第二百三十一章 蒯家和蔡家很好,但是我选廖化(1 / 2)

“别驾,为何不见使君?”

“我等诚心拜见,君便是这般搪塞我等的?”

“我等不约而至不过是想帮助使君”

中卢县府衙内,宾客如云,放眼望去,皆是披着华服戴着冠的高门士子,坐在主位上的乐隐只觉心力憔悴,眼前的这些人并非先前城外‘箪食壶浆’的士人,不过他们与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经军中干吏的调查,他们不以才学显著,而是以‘仁孝’为闻名,用使君随口说的话来举例,莫过于‘地主家的傻儿子’,如果强行驱赶,不是拖累使君的名声么?

此前贤人纷纷来投,相中的不正是使君的名声?

若被名声所累,不管使君再怎么待人以诚,贤人不来,又有何用呢?

难不成一个个登门拜访?

刘备徐庶出走,掌握军中事务的乐隐,只觉压力似山倾如天斜,他昨日整整一日都没闭上眼睛,生怕处理的不妥当,从而为刘备招来祸端,此前他不过一边缘长史,却被刘备大事相托,怎么能不尽股肱之力效犬马之劳?

然而这一幕被邻屋的牵招王越霍笃看在眼底。

霍笃皱起眉头,顿时将自己襄阳人的身份抛之脑后,他愤恨不平,“泥人都有三分火性,区区襄阳士人,真以为他们有多高贵啊?!”

一声厉喝将与人对弈的蔡瑁吓得一哆嗦,他抬眼一瞧,竟然是怒气的蒯良和皱着眉头的蒯越。

王越揉了揉眼睛,他总觉得在牵招身上看到某人影子。

“.”牵招无奈的看了眼王越,他怎么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呢?

面对两道希冀的目光,牵招叹道:“王师,霍兄,我遍观府衙之人发现并无蒯家和蔡家。”

蒯越也说,“兄长事已至此,不如想办法解决。况且德珪知错了。”

“就说我与使君无关!”

于是乎,他只能吐出一口郁结之气,望向王越,闷闷不乐道:“王师,我等该怎么办?”

不过一想是刘备的应梦贤臣,牵招很快就释然了。

有军中好手的帮助,除非是去刺杀大族族老,不然应当没有性命之危吧?

还不等王越松口气,方才出去的士卒又匆匆而来。

见两人远去,担忧两人安危的王越,连忙唤来军中一好手,嘱咐道:“我要保证别驾的安危,你领几人,帮我暗中照看此二人,切莫让他们受到伤害!”

王越缓了口气,他下意识答道:“是好事啊,为何担忧”
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霍峻眉头皱得更深

牵招微微一怔,话听起来糙道理确实妙,真是出自孺子之口么?

王越严肃道:“乐别驾,拜托我看好二位,恕我不能答应。”

“我我我我”蔡瑁就像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孺子,愧疚的低下脑袋,“我知错了.”

“诺。”

“庞德公?”蔡瑁硬着头皮说道,“庞德公一向拒绝出仕,刘使君怎么能请动呢?”

“!”王越恍然大悟,“如此说来,全是蒯家和蔡家的阴谋?!”

面对霍笃的询问,牵招仿佛成竹在胸,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,“随我来。”

“就连峻都知道没有白给的饴糖,他们所图甚大啊!”霍笃说道。

“让我领乡勇将他们统统抓住!”

“德珪?!”

见板着脸的王越,霍笃陷入沉默,默默松开剑柄,王越是军中教练,别说他了,就算多来三人都拿不下王越。

“?为何去而复返?”

“知错?他知错个屁!”

他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人来着。

说着说着蔡瑁便要将蒯良迎到座位上。

士卒激动的回道:“使君回来了!”

向来大胆,富有少年义气的霍笃捂住佩剑,眼看就要拔出三尺寒芒,却被王越一推就此宣告失败。

“咳咳”王越轻咳嗽几声,他心道: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。

“!”

劈头盖脸的一番话,将蔡瑁说的有些懵逼,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蒯良,心里泛起嘀咕,眼皮狂跳不止,总感觉要有坏事发生,不过他还是挤出一个笑容:“发生何事了?”

“子经,你怎么看?”

“刘使君从庞德公处归来!我等大事去矣!”

然而面对蔡瑁近乎讨好的笑容,蒯良不为所动,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:“伱怎么能胡来?我提醒过你,见好就收见好就收,你瞧瞧你干了什么?!”

“哈哈哈,原来是子柔兄,子柔兄啊!”

牵招摇摇头,“阴谋谈不上,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想必他们见乐师好说话,是位名士,才出此下策,若是赶出门去,已经为时已晚,装病闭门不见是下策中的下策,不出我所料,过些时日府衙上的这些人皆会被两家喊回,而后勒令他们改正道歉,向玄德和乐师彰显在此地的影响力,而后向乐师和玄德说,愿竭力相辅。”

“子经,有何妙策?”

“何事?你还有脸问何事?我千叮咛万嘱咐,向乐别驾释放善意,传达你我两家愿为使君效力的消息,让那些士子在使君到来之前必须归来,我知道你有怨言,莫非我不窝火么?但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啊!”

“来来来,请坐。”

蒯良气得从嘴里飘出优美的大汉正音,这让蔡瑁都觉得错愕。

还不等他将话说完,就感觉两道略带鄙夷的目光,他当即就知道说错了话,于是闭上嘴巴。

蒯越也说道:“兄长冷静,德珪说的不无道理。”

“住口!”

被蒯良一通指着鼻子说教,哪怕是平常人都来了火气,更不用说是蔡瑁,蔡瑁抬起脑袋,将蒯良的目光顶了回去,他嘴硬道

“子柔兄,你放心,我将话放在这里,纵然刘使君有不世之才,绝不可能请庞德公出山,莫说庞德公,就连其好友水镜先生司马徽也请不动!”

“唉”蒯越摇头叹息。

蒯良抓住蔡瑁的衣袖,“走,随我去一看究竟。”

府衙。

“无趣无趣”

“唉,看来不过是常人。”

“世人皆言使君是真英雄,未曾想到,英雄麾下也有囊虫!”

在座的士子朗声笑道,声音肆意的在府衙内飘荡。

看守大门的士卒都眉头微皱,不忍去听他们的话语。

就在下一刻一雄浑的嗓音在众人耳畔炸响

“何人胆敢欺负我的别驾?!”

在场的众人不禁纷纷色变,守门的士卒面面相觑,眼底涌现一抹喜色,所有目光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,只见暖融融的阳光下,缓缓走出几道人影。

士卒见到为首之人,似乎有了底气一般,嗓音在胸膛里奔涌,冲破喉咙,尽情释放

“拜见,刘使君!”

“什么?刘使君?”

前一刻笑声不断的士子们,望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,心早就沉进谷底,嘴角噙着的笑容彻底僵硬,喉咙上下起伏带下一口又一口紧张的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