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龙,还请你谨记华长史所托,勿要食用生肉,勿要饮用冷水。”
临行前关头,糜竺苦口婆心劝说。
陈登郑重道:“子仲,还请宽心,我还有未竟的事业,我必会引以为戒,日后定然不会再犯!”
“好!我相信元龙!”
言罢,糜竺冲则陈登抱拳,而后他从怀里取出一削得笔直的柳木,柳木尖端被凿空,绑着细长的棕毛。
见到这种奇怪的物件,陈登顿时来了兴趣,“子仲,此乃何物?”
“元龙,此物名为牙刷,刘将军有言,病疾从口入,将少许盐沾染刷毛上,配合清水清理牙齿。”糜竺将牙刷递给陈登,为了让陈登铭记在心,特地搬出了刘备,他又补充道:“此物我还在测试阶段,马毛的造价还是太高,若是按刘将军要求,平民百姓还是无福消受。”
“兄长当真是心系天下!”
陈登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。
帮助糜竺和赵云华佗将需要的物件采买完,已经是数日之后,这段时间里,陈登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招待三人身上,见到了关羽的亲子关平,还将珍藏的《论语》送给了他。
陈登摇摇头,语气渐渐坚硬,“从今日起,伱就不用离家了,由我来教导你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陈登眉头紧锁,显然不满意,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,就是管不住贪玩的性子,连飘飞的蝴蝶都能吸引他的目光。说过的东西往往要说第二遍,才能奏效。
陈应回道:“大兄,前几日阿父托人传来口信,说大兄你想我,我便立刻归来了,对了,大兄,今日我等去哪里游玩?”
平生第一次,陈登有了挫败感,这样下去,我什么时候才能大展宏图啊!
经过几天的相处,陈登发现很奇特一点,被他家父以礼相待的华佗,成天忙忙碌碌,带着一众弟子游访各县,就算是贫者也会为他们治病,连赵云都会点医术。
将众人送走,陈登还是难以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,怀着满腹的疑惑,他折返回自家的府院。
听到这个答案,陈应非但没有气馁,反倒高兴的开怀大笑,“好,好阿!”
一声呼唤将陈登拉回现实,他抬眼望去,一少年跑到了身前,少年的模样与他有六分相似,正是他的弟弟陈应。
“游玩就罢了。”陈登摸了摸陈应的脑袋,他这个弟弟年岁不过十六,正在是求学的年纪,十分贪玩,喜动不喜静,爱游山玩水,斗鸡走狗,美衣服。
他们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特质。
“啪”
作为家中幼子,陈珪对陈应没有多大的期望,只要陈应不惹事,不败坏家风,就由着他来。
可他见到陈应怯懦的模样,不禁心软,同时心底生出疑惑,应,真的能保全宗族吗?
想着想着,疲惫就像是潮水,涌上陈登的头脑,他摆摆手,“罢了,罢了,今日乏了,到此为此吧。”
“大兄”
“大兄,你讲的太复杂了.”陈应缩着脑袋回道。
几日后。
“是坊市里出现了新的玩意儿了吗?”陈应没有察觉陈登的古怪,兴致勃勃的问道。
“应,你何时归来的?”陈登露出笑容问道。
陈登一巴掌重重拍在木案上,“你就是这么学的???!”
“复杂.”
话语落下的瞬间,陈登只觉天旋地转起来,似乎有种强大的吸力要将他从躯体里抽离,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切。
陈应吓得魂灵都要从喉咙里跳出,他慌忙扶住陈登,惊恐的大喊:“大兄,你你你您不要吓我,我知错了,我知错了,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学!”
这话落在陈登耳里嗡嗡作响,他用残余的气力挺起胸膛,抓住陈应的臂膀,道:“应,保全.保全宗族,就靠你了.”
精起神迅速滑落,连同手臂都无力的垂下,他喃喃:“可惜,可惜,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空谈,若有来生我定要实现我的抱负,帮助明主成就霸业,悔不该食鱼脍,时也,命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