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心明和李徳智坐着飞机，半天就到了边境海。

边境海军方特意派人来接了他们两个人。

毕竟这艘船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，搜查了许多年都不得，却在今天忽然就出现了。

没有任何征兆，也没有任何行驶痕迹，甚至就像从海底浮起来了一样。

“孔警官就在那！”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给他们指了个路。

远远的孔心明就看到了那个颇为明显的船，破破烂烂的，还只留了个船尾巴在海面上。

李徳智看了眼分析道：“和咱们直播里看到的一样，甲板被咬了的那一块应当是沉到水里去了。”

孔心明点了点头，认同了李德智的说法，让那个小年轻准备好船和潜水设备。

就直接靠近了那艘船。

没出什么事。

而且这船有些过分安静了。

船上有清晰可见的利齿划痕。

老孔和李警官两人换上潜水装备，下了水。

这水看起来还很清澈，不像直播里那样黑不见底。

老孔松了口气，看那直播跟看恐怖片样的，看完他还就马上来实地考察了，他是真怕这里头和直播里一样冒出来个怪物，都不用什么黑虫，鲨鱼的，就是那里头最小的那个黑鱼他也害怕。

忽地有一条小鱼从他头盔后头游了出来，老孔直接被吓地叫出了声。

李徳智也换好潜水衣服下来了，隔着水流他道：“老孔？你要是害怕就上去吧，这里我可以搞定。”

老孔的年纪也有小五十了，都是看过直播的，这里头有什么东西还不一定呢。

老孔听见了他的话，摇了摇头道：“不了，我没事。”

孔心明浑浊的一双眼看向前方的庞然巨物，二十年前他没能上这一艘船，二十年后，他总要来看看这到底是艘什么船吧。

可惜没有孔心明想看到的东西，不管怎么看，这就是一艘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木船，甚至有点破败磕碜。

就是这么一艘普通破败的渔船，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艘船上。

人类的贪婪和欲望永无止境。

也许只有传说中的神明才是大爱无私的吧。

李徳智推开眼前一艘小船，露出一条通道。

李德智看了眼，那通道尽头像是这艘船的甲板。

他看直播时就发现这甲板上铺的木板和别处不太一样。

可能是做了防水。

李徳智和其余人说了声就往那处去了。

穿过已经长了绿色青苔的木板，李德智抬眼看向前方，漆黑的空间里，因为破烂的木板，从海面上折射了几束光下来。

那光照在一根细细长长的杆上，杆上好像有什么东西，被厚厚的青苔遮掩着看不太清。

李徳智走近了几步，方才看清那杆上串着一个人。

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。

黑色的长发，皮肤上满是青苔和原本青色的衣服混在一起，像堆了一层又一层颜料的画。

李徳智甚至屏住了呼吸，生怕这看起来一碰就碎的尸体，当场就碎成一块一块的。

这尸体他认得，看直播认识的。

在第三个副本死去的天青璧。

他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回去，向老孔道：“回去先给沈恃青她们打个电话吧，这底下发现了天青璧的尸体。”

老孔默了会，方才道：“除此之外没有了吗？”

李徳智知道他想找到什么，但很遗憾里面除了那一具尸体外，没有别的东西了。

老孔叹了口气，李德智却道：“如果要找吕同志，那她应该是在李家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