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阮家回去之后,沈岁安忍不住跟符今渊打听了阮修远的事。
“二舅的事,我跟小舅舅打听过了。”符今渊沉声说。
“当初二舅会受伤,是战略机密泄露,他受敌军埋伏,而那份机密一直放在家里。”
“他受伤之后,二舅母就安排行程回王都城,随行大夫医术不精。”
沈岁安听得眉心拢了起来,听起来这个二舅母所作所为就很可疑。
符今渊说:“二舅不让任何人提起二舅母,关于受伤的事也只字不提。”
“等周舟来了,让他给二舅看一看。”沈岁安说。
“嗯。”符今渊点了点头。
“外祖母她们都很喜欢你。”他说。
沈岁安闻言笑得眉眼弯弯,她歪着头看他,“外祖母喜欢我尊重我,是因为她认为我对你好,心里爱着你敬着你。”
“她们对我的喜欢,都是因为她们把你当亲人,希望你能够过得好。”
符今渊眸色深邃,低头看她雪白如脂的脸庞,“你说,爱着我?”
沈岁安失笑,这人还选择性地听几个字是吧。
“不然呢?”沈岁安不回答他。
符今渊轻轻将她搂在怀里,在她微润的唇瓣亲了亲,其实在和她成亲之前,他从来没有渴望过任何人对他的爱。
他以为自己应该是天煞孤星,注定该孤独终老。
在曲家见到她一巴掌扇在宋秀枝的脸上,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动。
当时他就想,陆珩真是个混蛋,怎么配当她的未婚夫。
还好,她果断选择退婚了。
“岁岁。”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。
“嗯?”沈岁安笑着应了一声。
符今渊又哑声:“岁岁……”
沈岁安明白了,这句岁岁就是他在说我爱你。
“嗯嗯,我在。”沈岁安笑起来。
……
远在雍朝的偏僻小镇。
沈江林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县衙回来。
今天处理的是月下村的张婆子家里的黄牛无缘无故失踪了。
搞了半天,黄牛是被隔壁村的公黄牛给勾引走了。
这破地方,每天不是谁家的母鸡下蛋不见了,就是哪家的猫被偷了。
全都是鸡毛蒜皮的事。
他,堂堂一个京官。
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屈才。
沈江林每天过得痛不欲生。
他已经写了八十七封信回沈家,求父亲想办法将他调回上京,就算在上京领个闲职都比在这里强。
可是,一封回信都没有!
他都怀疑,他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儿子。
是捡来的吧,才会对他这么冷血无情。
“爹爹!”沈思怡像花蝴蝶一样跑了出来。
沈江林牵强扯出笑意,“怡姐儿,你今日不是约了姜家的小公子出去游湖吗?”
姜家是东阳侯府的姻亲,在这里也算是一方豪绅。
“呸,谁看得上他。”沈思怡眼中是兴奋的狂热。
沈江林一愣,“你找到更好的人选了?”
“爹,祖父和太太给您写信了吗?有没有跟你说陆渊的事?”沈思怡激动地问。
“没有,我没有沈岁安这个女儿。”沈江林黑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