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个屁的课,给我等着!”曲卓吼了一嗓子,挂电话。
坐那平复了下情绪,拿起话筒拨号……
“喂?梅秘书?”
“有屁放~”梅宣宁声音吊儿郎当的,估计在办公室偷懒呢。
“我东北有个干爹,记得不?”
“记得,怎么啦?”
“我干爹家的妹妹,眼下在吉省农校上学。”
“嗯~”
“他们学校有个姓禹的老师,据说挺可怜的,孩子没了,只剩下个孙子。现在小孩得了怪病,吉省那边治不了,想来京城的大医院找专家看看。”
“这点破事儿,国科院在吉省那么多关系单位,你随便……”
“废话,找那帮人帮忙我不得欠人情呀。”
梅宣宁一口气好悬没捯上来。气的坐直了嚷嚷:“你怕欠人情,我就不搭人情啦?”
“你搭人情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曲卓理直气壮的问。
“……”梅宣宁握着话筒的手,那个刺挠呀,脚也刺挠。
“赶紧安排啊,好歹一条命呢。吉省农校,姓禹。小孩现在挺虚弱,最好弄个卧铺包厢,路上方便照顾。我现在给那边打电话,让他们做好准备。”
“你…你你你……”梅宣宁说都不会话了,骂人的话不等出口,听筒里响起了忙音。
坐那足足缓了好几分钟,全身上下气儿都不顺的按了下挂机键拨号……
梅老二联系吉省的朋友帮忙安排时,曲卓又打回农校:“喂~让你那老师准备一下,今天或者明天有人联系他。”
“准备什么?谁联系她?”曲淑贤云里雾里。
“收拾下东西,准备带着孩子来京城看病。”
“啊?”曲淑贤愣了两秒,嚷嚷:“我们老师还得上课呢,学校也没给假呀。”
曲卓稍一合计,冲着话筒大声嚷嚷:“告诉你们校长,敢不给假你就告诉你爹。让你爹给于高官打电话。让于高官把他的官儿撸了!”
“……”
听筒里声音太大,曲淑贤被震的赶紧把话筒挪远一点。
曲卓猜的不错,校办办公室里确实有好几个教工。前面的话他们听的可能不大清楚,但后面的那句,都听进了耳朵里。
一帮人刚还在合计,没想到这个姓曲的女生,居然有了个在国科院当工程师的哥哥。这会儿什么国科院,屁的工程师,都不重要了。
心里全在嘀咕一件事……这女生的爹,居然认识于高官?
搞定了曲淑贤的事,曲卓又拆开另一封让他更意外的信……廖安民寄来的。
去年搁北戴河时,在廖老“年轻人得多交流”的要求下,曲卓给廖小四去过一封信。
过了好久,廖小思应景似的回了一封。
估计是觉得没脸跟曲卓搭话,曲卓给回了一封后,就再没动静了,
没想到时隔好几个月,那小子居然主动来信了。
等看了信上的内容,曲卓的神情越来越凝重。
又反复把信看了两遍,脸色阴沉的坐在那,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