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木、黄檀、榉木、鸡翅木……都是好木料。可惜了,不知道堆了多少年,全都糟烂的不值钱了。
“卖”掉正房门上挂的锁头,进屋后又随便摸了几样,心情开始大起……大起……还是大起……。
屋里堆着的桌椅柜子博物架什么的,随便一样都是黄花梨、紫檀、铁梨、楠木的。
而且,样式和雕花,也不是院里堆着的那些能比的。
曲卓不懂老物件,但瞅着就觉得大气,还精致。
当然,他懂不懂无所谓。
随手摸……暗红色的宝葫芦造型博古架……小叶紫檀的,一百三十多万?
又摸了把黑色的高背官帽椅……黑檀的,七十多万。
再一摸……黄花梨独板围子马蹄足罗汉床……曲卓的头皮一阵发麻……个十百千万…十万……百万……千万?
卧勒个豆儿……三千两百二十万?
曲卓由衷的体会到了什么叫,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。
一个像是破门板子改成的罗汉床,造型平平无奇,连个雕花都没有,值特娘的三千多万?
呵~呵呵……打哪儿论出来的?
好吧,惊讶多了也就平淡了。
把五间正房里的家具摆件都摸了一遍后,对几十万几百万的家伙什儿已经完全麻木了。千万级的……也就那么回事儿。
左数第一间屋里,一堆“破架子”“烂椅子”下面压着的,跟个小房间似的黄花梨拔步床,值小两亿!
这哪是旧家具呀,明明是金山好不好!?
其实某人还是短见识了,他摸来摸去“看到”的都是单件价格。
而几间屋里的东西,都是当年某些人从遗老遗少家,还有那些曾民国风云人物家里,整套整套搬出来的。
不成双不成对不成套的单件是一个价钱,一套七八件,甚至十几件的桌椅陈设放到一起,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。
本来是奔着炕里和火墙里封着的东西来的,只把五间正房“摸”了一圈儿,曲卓已经对那些书呀画呀的没多大兴趣了。
虽然没“多大兴趣”,但还是稍稍研究了一下。
再次确定,封的严严实实,灶台和炉子压根就是摆设,要想看到里面的东西,必须破坏掉现在的封存结构。
破坏容易,再想封起来可就难了。
眼下最好的办法是,把厢房里的地窖清理出来。做好防潮,再把火墙和炕里的东西放进去封死。至于家具摆设,“卖”的话太可惜了,留着……虽然堆在屋里暂时问题不大。但再搁上几年,冬冷夏潮缺保养,估计最后都得跟院子里露天堆着的那些一个下场。
找人做一下保养?
找不懂行的白扯,找懂行的……就等于见光了,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暂时保持现状吧。
反正这回把能扯的虎皮都扯了,扇呼起来的的大旗,应该足够唬住姓马那小子。
想来短时间内,应该不会再有人惦记这个院子。等有了能够妥善处理这些“金山”的办法时,再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