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里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。
“这是啥?”李爱国眼尖,看到收音机和手表盒中间夹着张纸条。
抽出来展开一看,上面写着:“收音机三台,每台壹佰陆拾肆元。手表十块,每块壹佰贰拾元。共计,壹仟陆佰玖拾贰元。十五日内结清。”
“瞅见了吧?”曲卓拿纸条在马向芳和钟海面前展示了一下:“半个月之内得把钱给人家结了,剩下的才是咱赚的。”
“卧槽……”马向芳抢过纸条,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又看,眼珠子都红了。
不是嫌贵,也不是嫌时间太紧,而是意识到这次发财了!
两样东西的价钱自然是曲卓定的,而且是按照正常售价来的。
可正常买收音机和手表,除了需要钱以外,还得要工业票或者手表票。
在工厂和机关单位比较多的大城市,民间工业票的数量相对多,黑市价格能稍微便宜点。
而在偏远的小城市和农村,票的价钱算下来不比商品本身的价钱便宜多少,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靠这玩意吃饭的票贩子呢。
马向芳的大脑急速运转,按照眼下的行情初略一算,两箱子东西全卖出去,最少有一千一到一千二的利。
奶奶的,这不发了嘛?
李爱国和钟海虽然对黑市的行情不像马向芳那么了解,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。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,也都大喜过望。
俩人的心思比较单纯,脑子里想到的都是:“今年冬天不但不用挨冻了,还能天天吃饱,甚至吃好!”
这还等什么呀,四个人抬着俩纸壳箱子往回走的路上,马向芳就制定好了价格,手表一百八到两百一一块,收音机两百八到三百一台。
先紧着最高价往外卖,十天后如果没卖够货款,再便宜点往外出。
回到知青点把箱子藏起来,留下曲卓看家,仨人连口水都没喝就分头行动各奔东西。
曲卓往炉子里加了点碎木头,正打算小眯一会儿,听到外面有人吆喝:“曲红旗?曲红旗在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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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卓抻脖子往院里瞅,没看到人。披着棉袄到大门口,正碰上曲振江的司机。再往坎下一瞅,果然,武装部的破嘎斯69搁路边停着呢。
“快点,部长车里等你呢,有事。”司机急的跟什么似的。
“屋里暖和一会儿吧。”曲卓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