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中瞬间出现了手枪和子弹的虚影,居然还有标价,枪是475元,子弹是0.54元。
虽然没实践过,但曲卓知道,如果有475元就能买一支。问题是,出售250,买的话475。这差价赚的有点狠呀!
低头看了眼按着的手枪,留意到枪身挺斑驳的。明白了,应该不是差价,是折旧费。
眼看周围乱糟糟的,趁没人注意自己,曲卓果断选择“出售”。
上一秒还被手按着的手枪,下一瞬莫名的消失。同时,曲卓知道自己有了看不见摸不着的251.74元余额。
神不知鬼不觉的干了“坏事”,曲卓刚要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起身。
“哒哒哒~”
枪声乍起,场面瞬时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曲淑娴发尖的吼声:“立刻停止反抗,不然击毙你们!”
这一嗓子震慑力十足,保卫科的人全都老实了。
“别开枪!”姜文革吓得头皮发炸,捂着腮帮子喊:“曲红旗真谋害革命群众啦。长丰街的吕祥子。我来前儿人都不行了,现在弄不好已经没啦!”
姜文革有名有姓的喊出“受害者”,还是很有说服力的。龙坨子大队这边的人全都看向曲卓。
曲卓压根不认识叫吕祥子的人,纳闷的问:“他谁呀,我谋害他干嘛!”
姜文革挣扎着站起来,指着曲卓喊:“你少装蒜。你昨天给他修的话匣子。敢说不认识?”
“修话匣子?”曲卓回忆了一下,曲红旗的记忆中,昨天确实有个姓吕的,抱着个老式电子管收音机过来修。
于是不大确定的问:“你说的那个人,个儿不高,有点地包天?”
“对,就是他!你在话匣子上动了手脚,把吕祥子电的就剩半条命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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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匣子那玩意通电才能用,有电就有可能电到人了。而且,苦主还有名有姓有地址。姜文革的话喊出来,在场的人基本全都信了。
曲淑娴瞅了瞅曲红旗,有点迟疑的发出异议:“不对呀,曲红旗搁我家修的话匣子。我瞅他修完了都会试验一下,要电人的话,试验的时候就电了。”
“所以呀!”姜文革来精神了:“肯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。当时不电人,过后才漏电!”
“净扯,姓吕的啥大人物呀,值得费那劲谋算。”曲淑娴不信。
“所以呀!这不抓他回去审嘛!”姜文革指着曲卓:“赶紧的,跟我回去认罪伏法!”
曲卓差点没气笑了,姓吕的抱来的收音机没大毛病,调频旋钮氧化接触不良。昨天曲红旗只是清理矫正了下簧片,其它地方连碰都没碰,屁的谋害呀。
就算收音机里线路老化,来回搬运时搭火窜电了,眼下天干物燥,除非光脚踩着导通物,不然,手碰上去电流在身体里根本不会形成通路。
电流不过人体,直接触碰220V电,最多被打一下手指头,怎么可能电去半条命!
退一万步讲,就算真电到人了,正大光明的上门调查呗,干嘛鬼鬼祟祟的?
这事肯定不对劲!
心里有底,曲卓懒得跟一帮人浪费唾沫解释原理,笃定的说:“不可能!那个话匣子我有印象。木头壳的,根本不导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