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家……老人不在了吗?家里是哥哥做主?”
“这……还真是有点复杂,黄承志十岁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,他爸整天喝酒不管他,那时候村里来了一批知青,有几个女知青看他可怜就经常照顾他,没想到却被他爸盯上,有天一个女知青送他回家的时候被他爸……
唉!那个时候乱得很,她们被下放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,村里的人都说事情已经这样的,女知青还不如干脆嫁给他爸。
那女知青不愿意,却又发现自己怀孕了,你要知道当时的知青放下来,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回去都是个问号,再加上卫生院不愿意给她打胎,就这么给生下来了。”
杨大妞此刻的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:“女知青嫁给他爸了?”
“那倒没有,生了孩子扔给他,照样在知青点里该干什么干什么,黄承志他爸带着家族的人去闹过,还多亏和她一起下放的那群知青讲义气,把她死死护住,否则就真被带走了。”
“怎么不报警?”杨大妞气得大喊。
“那时候哪能和现在比,杀人放火都不一定坐牢的,去报警上头肯定也是说调解,说不定也是劝她嫁了息事宁人。而且要是把事情闹大,和村子里撕破了脸,那群知青可就没地儿可去了。过了几年,那个知青家里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,把她转到离家近一点的乡下,就离开了。”
“……后来呢?那他们小妹又是谁生的。”
“黄承志的小姨!死了男人,也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,当时竟还厚着脸皮请酒呢!说什么亲上加亲!哈!生下黄小雅没几年就被打跑了,听说是要跑去别的地方嫁人,那天晚上下大雨黄承志他爸追着出去,就这么被雷劈死了。”
杨大妞啐了一声:“呸!遭瘟的活该!害了这么多人!妈,你知道黄承志让他两个妹妹去骗婚吗?”
杨妈妈倒吸一口凉气:“他们骗婚?我没听过啊!只听说黄小莲一婚嫁了个残疾,天天喝酒打人,离婚后半年她又嫁了,至于小雅一直在县城做零工,大家也不知道她的情况,你是上哪听说的?”
“我扒他们墙脚听的,跟媒婆串通,专门找残疾的,嫁过去几个月就跑回来,说被打了,然后去妇联哭,要离婚,然后再物色下一家。”
“这……还有这样的事!”
杨妈妈想了想,叹了口气说:“大妞,这也只是你听到了,也没有什么证据,再说她们也是真的嫁过去,自家里什么样子外人也不好说,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吧。”
“妈,我知道的,只要不犯上我们家,我也不会去多事,就是听得生气,回来问问你听说过不。”
“那两姐妹生在那个家,就是生在狼窝里了,小时候没娘疼,大了还得受大哥摆布,做他的摇钱树,也是可怜。”
“生活艰难的人多了去了,也不是谁都长歪的,小时候身不由己确实是很可怜的,但现在二十多岁的人了,也应该能知道是非对错了吧。
到外面打工再怎么也能混口饭吃,现在不是都讲法了吗,她们要是真不乐意,也不能像以前逼迫女知青一样逼迫她们吧,参与到这个事情当中本就是因为想要走捷径赚钱。
哼!黄小莲真的连她妈妈一半的骨气都没有接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