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!做不下去了,房租涨得太高了!一百五一个月,他家老师傅不在之后生意本来就大不如前,房租涨到这个程度,还要发工钱,根本就没有赚头了。”
还不知情的林大叔说:“一百五?有点高了吧,他家对面才租一百二,这样确实是不划算,不如找新的地儿,反正现在来他们家做衣服的都是老客,不用开到人流量大的地方也行。”
苏渺诚心发问:“裁缝店不租了,张二伯可以出租给别人呀,怎么要卖呢?好像很少看见这边的铺子出卖的。”
几个人也很好奇:“是啊是啊,我们这片区无论是房子还是铺子都抢手得很,能租这么高的价格,卖掉多不划算啊!”
吴大婶压低音量,神神秘秘的说:“你们真不知道?”
“哎哟!你卖什么关子呢!赶紧说。”
“张二家那个败家儿子,赌博输了八千块!自己没钱就去借了高利贷!每天都在利滚利,听说那边下了最后通牒,月底前还不上就要把人抓去北方矿上做工!”
“老天哟!听说矿上都是拿命换的钱,特别是那些黑矿,不知道死了多少人!”
“你想什么呢!被人抓了去还想挣钱?还想回来?等于是把命直接赔给人家了。”
“怪不得要卖铺子,光靠租金哪里来得及救命。”
苏渺问道:“欠了这么多的钱,那铺子要卖什么价格才能抵得上呢?”
吴大婶说:“也不光是靠卖铺子的钱,估计老两口的积蓄全给掏空了,还去找女儿借钱,但是女婿不让,说赌徒就是无底洞,拖累了自己父母家,别再来拖累他们家,反正闹得挺不愉快的。”
“造孽啊!本来多好的日子啊,有房子有铺子,每个月除了租金老两口还有退休金,硬是要弄成这样。攒家业要花三十年,毁家业三个小时就够了。”
林大爷说:“我们这边的房子铺子不愁卖呀,应该很快就能卖出去了,至少把张家小子先救下嘛!就怕他以后再赌,以后就真的要卖房子,流落街头了。”
吴大婶摆摆手:“不好卖!不知道他们急用钱的事是怎么传出去的,那些来店铺的都压价!别说高价卖了,压得比市场价还低,有两个能给市场价两万块,但是没办法要分三个月付清,这他们家哪里等得及啊!”
苏渺默默地想,事情传出去还不简单,他们现在不就全知道了嘛,那些有意向的买家,肯定也会打听的呀。
回去后,苏渺和父亲商量着想把张二伯家的店铺买下来。
“爸爸,买下张二伯的面门,我们的店铺就能扩大一倍了,而且是自家的铺子,想怎么改都成,我们再加建个厨房,到时候就不需要用小院那边的了,也省了好多事。”
苏元正也觉得好:“能扩大面积好呀,现在店里的座位根本不够坐,即使我们人手够了,单量也上不去。张二伯他们家铺子就跟这里挨着,扩大铺面,他们家是最合适的!”
“爸爸,我听说张二伯的儿子欠了赌债,所以他们家急用钱,不少买家都来压价,不压价的有没办法在月底前全额付清,你去找张二伯谈谈看,我们能一次性付清的话,最少能卖到多少?”
晚上,苏元正拎着两盒提前留好的卤味,和一个小“公文包”,就去隔壁敲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