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志,你是说……”胡婶儿脸色骤变。
“你心里有数就成。虽说现在只是城里在严查,但难保不会到乡下来。”
“嗯嗯,我明白的,我明白的!”胡婶儿赶紧道。
脸上的慌张依旧显而易见。
显然,过去的种种例子让她不免心生惧意。
林娇娇没有出言安慰什么,只有胡婶儿自己紧张起来,支棱起来,才能度过去。
“还有,如果有人过来问我,你和以前一样如实回答就成了。别的就别说太多了。”
有些话不必说太多,说的越多,漏点越大。
胡婶儿闻言,脸上更加苍白难看,“同志,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别人盯上了?”
有没有搞错啊!你都被人盯上了还过来。是想找死是不是?你找死可以自己去死,为什么要拉着他们胡家做陪葬嘞!!
“没有!我只是以防万一!”
“做我们这行的,既然想要利益,就得冒着巨大的风险,有风险,就会有被发现,成为阶下囚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的可能。
怕你到时候忘记,先提前跟你说一声。”
胡婶儿闻言,身上的温度回暖了一些,“你放心吧!我会小心的!”
林娇娇点头,她知道胡婶儿自己会处理好剩下的痕迹。
“既然上面有动作,那我们之间的合作?”胡婶儿有点想打退堂鼓了。
虽然赚钱很欢喜快乐,但小命更要紧。
林娇娇看出了她的想法,道:“合作照旧,不过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下次过来的时间应该是放寒假前,到时候直接带到我的家乡。
中间有好几个月的时间,可以给你做充足的时间准备。
上面不可能一直都严查。
当然,如果你害怕被发现不想做了也没事。”
胡婶儿浑浑噩噩的点头,完全没听到林娇娇的后半段话,一心想着还要不要继续做鱼干。
她们大队靠海边,海边的土地都是盐碱地,因此没有什么田地能养活大片庄稼,更没有什么粮食产出,最多也就是种一些青菜。
她们平时的口粮大多数都是靠上面发下来的救济粮。
购买救济粮的钱,都是来自于他们的工分,工分多少,分到的救济粮就有多少。
而渔民的工分来源也和大海息息相关,青壮年冒着极大的危险出海打鱼一天能挣满工分,打回来的鱼除了那些没人要的杂鱼外,都是送到公社去交的任务鱼,换成钱等救济粮下来换救济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