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福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面上粗暴地拎了起来,身体在空中晃荡着,脑袋也开始变得晕乎乎的。
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,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,只能眯成一条线。
即使只是一点点强烈的光照,对于几天都没有看到过一丝光亮的戚福来说,也是一种对眼睛的折磨和惩罚。
在他面前,站着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,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,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"阿福,你真是个硬骨头啊!但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说话。"壮汉冷酷无情地说道。
戚福抬起头来,目光坚定不移,没有丝毫畏惧之意。
"如果你想要杀我或者伤害我,那就尽管来吧!但是请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。"
声音充满了决绝和坚定,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。
那名大汉冷笑一声,随手一挥,几名手下立即冲上来,对着戚福就是一顿毒打。戚福紧紧咬着牙关,强忍着剧痛,但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和恐惧。
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安全,更是整个福寨的命运。还有那位失踪的赞芳寨主,他的安危倒成了戚福心头最大的牵挂。
戚福实在想不通,为什么赞芳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?而山寨中的那些人,竟然没有一个是原来的寨民,就好像他们被人悄悄地替换掉了一样。
戚福虽然被囚禁于此,但他的思绪却飘向远方,回想起出发前接到的秘密命令。按原计划,钱力应已率领援军出发。然而至今仍无任何消息传来,令他心中越发忐忑不安。
钱力一向忠诚可靠,绝不会轻易背信弃义。难道福寨那边发生了意外?一想到此,戚福的脸色愈发阴沉,忧虑之情如阴云般笼罩心头。
每一次鞭笞带来的剧痛,都让戚福对福寨的担忧加深一分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重回那片熟悉的土地,是否还能再见到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们。
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忧虑,他的嘴却只吐出一句话:“不过是蝼蚁罢了!”
仿佛这句话能掩盖他内心的真实情感。
那名壮汉看着戚福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,随即便站起身来,缓缓走向那摇曳的火把。他伸出粗壮的手臂,将火把往前一举,火苗瞬间跳跃起来,明亮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,从戚福的眼前划过。
“阿福,你的确令人敬佩,但请记住,你如今只是一片飘零的孤叶而已。”
戚福紧紧闭上双眼,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伤痛,心中明白,此刻自己已经陷入绝境。然而,他并没有放弃希望,因为他坚信,钱力早已带着伯言等人暗中埋伏好,正等待时机,准备带领福寨的众人找到这个地方。只要坚持下去,就有一线生机。
石屋内,空气仿佛凝固般沉重。那些曾经在山下肆意妄为、横行霸道的匪贼们,如今却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样,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。他们的目光中不时闪烁着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,却没有人敢于发出半点声音。
这些匪贼们深知,他们所面对的人乃是寨子的头领,并非如戚福这般。他们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手中,而唯一能做的,便是默默祈祷,希望能够逃过这一劫难。
坐在高位之上的男子,宛如一颗璀璨星辰般耀眼夺目,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,慵懒地斜倚在一把古色古香的木椅上,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霸气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却又透着丝丝冷漠:“你们下山去打劫,为何会落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?”
那声音仿佛从深邃的山谷底部传来,令人心生恐惧。
匪贼们面如死灰,一个个战战兢兢,哆哆嗦嗦地回答道。
他们的声音颤抖不已,如同风中残烛,似乎随时都会熄灭。他们向男子描述了三溪寨的劫掠场景,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刻在了他们的脑海深处。男子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但眼神中的寒意愈发浓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