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克......利.......切.........”
莉迪亚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她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剑,死死地钉在克利切身上。
此刻的克利切站在那里,紧闭着的左眼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。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安德鲁,则一脸愧疚与不安。
莉迪亚凝视着克利切,心中五味杂陈。仅仅通过他那紧闭的左眼和身后的安德鲁,她便能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。
克利切他竟然为了别人的幸福,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一只眼睛!
“值得吗?”莉迪亚忍不住质问道,声音因愤怒和不解而微微颤抖。“园丁她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人,你们才刚刚认识不久啊!你怎么能为了他们做到这种地步?难道你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吗?”
克利切沉默不语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许久之后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道:“其实.......很值得。”
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,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。接着,他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去。
“我从小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,孤苦伶仃地流浪在街头。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,不知道他们是谁,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,一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。”说到这里,克利切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。
“曾经,我无数次幻想过,如果能够用什么东西去交换,哪怕是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,只要能换来一个温暖的家,一份亲情,那该有多好。可是,这终究只是一场无法实现的梦罢了。”
克利切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所以当我看到那些孩子们面临着可能失去幸福的危险时,我无法坐视不管。我不想让他们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,不想让他们像我一样,在黑暗中独自徘徊。也许对于你们来说,这只是一件小事,但对园丁而言,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。即使失去了一只眼睛,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听完克利切的这番话,莉迪亚愣住了。她望着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却内心无比脆弱的男人,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敬佩。
正是因为感同身受,所以克利切才会这么做,既是救了园丁,也是救了曾经的那个他自己。
“....................”克利切那斩钉截铁的话语,仿佛一道惊雷划过天际,成功地让在场的三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。
莉迪亚气得胸脯上下起伏,她怒视着克利切,心中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充满了愤怒和无奈。克利切总是这样,从不遵守医生的嘱咐,一味地逞强好胜,自以为无所不能。
然而,莉迪亚心里也清楚,他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,又何尝不是被残酷的现实所逼迫呢?在这艰难的世界里,他们孤立无援,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,只能咬紧牙关,用脆弱的身躯去抵挡生活的狂风暴雨。
安德鲁站在一旁,心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。起初,他仅仅将克利切视为一个随意摆弄的“玩具”,从未真正在意过他的感受和想法。
但是克利切早就已经改正了,他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孤儿院院长了,一个慈祥的温柔的好人,他不应该经历这一切了。
但此刻..........安德鲁能为他做的也只有尊重他的想法了。
厂长则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三人,他对于安德鲁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,更不清楚克利切和安德鲁之间到底达成了何种协议。然而,凭借多年的阅历和敏锐的直觉,厂长能够感觉到,克利切一定是为了他做出了某些重要的决定或者行动。
想到这里,厂长不禁对克利切心生感激之情,同时也对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愈发好奇起来。
“唉...........”安德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他将手缓缓的伸向了厂长的方向。
就在安德鲁即将动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,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。
“在我行动之前,先插个话,厂长,你可以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不要跟任何人说出去吗?过会我们会慢慢跟你解释的。”
厂长虽然感觉奇怪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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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........”对着镜子厂长不可思议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他又是人类的样子了。
厂长转过头,刚想对安德鲁道谢,但是安德鲁却先一步打断他了。
“别谢我,要谢就谢克利切吧,是他拿了自己的左眼跟我交换的。”
什么?!
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厂长震惊不已,他瞪大了眼睛,嘴巴微张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一些话语来表达内心的惊愕和疑惑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的莉迪亚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手,用力推住厂长的下巴,帮助他把即将张开的嘴又给合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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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创造东西的能力,就像上帝一样。”安徽省平静地说道,他的声音不大,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。
“不过,这种能力并非毫无限制,想要获得所创造之物,就必须用其他等价的东西与我进行交换才行,哪怕是我本人,也无法违背这条规则。”说着,他微微侧过身去,目光落在了克利切紧闭着的左眼上。
厂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当看到克利切那紧闭的左眼时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明悟。
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换了他的皮肤不言而喻,克利切用了他的一只眼睛。
厂长的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,这股情感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房,令他难以平静。
回想起当初初见克利切的那一刻,厂长几乎是在下意识间便将他与这个世界中的“慈善家”画上了等号。
那时的他,仅仅凭借第一印象和过往的经验,就轻易地给克利切贴上了这样一个标签。
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,克利切的种种行为都表明他与这个世界的“慈善家”截然不同,但厂长却固执地认为那不过是对方精心伪装出来的表象罢了。
或许是因为偏见蒙蔽了双眼,又或许是出于懒惰,厂长从未真正想要去探究克利切真实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