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你们家没了牤牛岭,败落了。
陈家被南方蛮子把牤牛岭上给骟了,也败落了。
可我看牤牛岭也没啥好稀奇的地方呀?”
刘贤喝了口小酒,叹口气说道:
“所以要我说呀,发不发家,跟牤牛岭没啥太大关系。
只是过去看不破,陷入迷障里了,总感觉,发家是因为手里握有牤牛岭这风水宝地的原因。
其实,老话不是都说么,富不过三代。
你看我们家和陈家,基本都是这样,都可着老话上来了。
三代以后,就败落完了。
说到底,还是人不行了,家里有俩钱,张狂得很,吃喝嫖赌抽,啥都敢干,才导致家业败落。
可叹我们家里的人执着,非得怪上陈家。
两家斗来斗去,最后导致两家,到如今,都没得到啥好果子吃。
你看我们家,到我这一代,死的就剩我老哥一个,我呢,还没了生育能力,算直接断根了。
陈家也好不到哪里去,陈秀秀被毁容了,陈勤瘸了,养个闺女,还是人家高老杆的。
他自己连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,显而易见,也是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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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陈俭那孩子,娶了俩媳妇,一个孩子都没有。
现在还直接就失踪了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陈家也算完球了,再能不能有子孙后代都不好说了。
所以啊,风水一说,终归是虚无缥缈,抓不着看不见,信则有,不信则无罢了。
信这个没啥用。”
众人也跟着纷纷附和。
有人就问:
“那刘哥你又是因为啥把陈勤的腿给整瘸了呀?”
刘贤摸摸自己个的脑瓜子,讪讪地一笑说道:“这不是么,那会儿我还年轻气盛,跟老辈们一样,认为我们刘家的败落,纯粹是因为陈家把牤牛岭给夺走的缘故。
于是就恨上他们家了。
我呢,趁晚上没人的时候,就把我们两家之间的界碑石,朝我们家这边,给挪了点地方。
陈勤他爹陈厚魁那时候还活着呢,就来找我理论。
我自然是死不承认呢。
陈厚魁也是个较真的,逼着我在关二爷面前发下毒誓,说谁挪了界碑石,谁家的孩子全死光光。
都说人在做,天在看呢。
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
过去我不信这个。
可现如今,我信了啊,可也晚了。
我那四个丫头,都死绝了。
唉,当年那会儿丫头们一死,我就疯了,拿着枪去了陈家,想把陈厚魁给打死喽。
结果,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,把陈勤的腿给打着了。
他可不就瘸了么。
后头啊,我打完他就跑了。
结果呢,我那四丫头没死透,被陈家给救回家,养到好几岁上,我才又给认回来。
我现在睡不着觉的时候,就总琢磨啊,如果当年我不把四妞给认回来,没准四妞最后还不会死。
所以我们刘家跟陈家的恩恩怨怨,谁对谁错,也分不那么清楚了。
不过呢,认真说起来,陈勤要不是被我给打瘸了,今天四海不能笑话他。
不笑话他,仗就打不起来。
这可不是我连累到四海兄弟了么。
所以我才说,我对不起四海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