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山寨里的这些胡子们来得足够快,女人们只是跟日本鬼子打斗过程中,受了些轻伤,最严重的是高凤莲,连中两枪,已经是陷入昏迷,估计要不好了。
再有就是两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媳妇,也中了枪,幸好都不致命,只是打在了胳膊和肩膀上。
倒是有可能会落下点残疾,可总也比丧了命强。
受了伤的,自然早有人过去请钟先生过来帮忙救治。
钟先生没来之前,由受过武今夏训练的担架队成员,先简略地给受伤的妇女上点药,争取先把血给止住喽。
但照理说这些日本鬼子都训练有素,不应该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。
要知道,他们之所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进入陈家磨坊,很大程度上,是因为看这个村子里,很有可能隐藏着能让他们立功的秘密。
再是色中恶魔,照理说也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,仓促对女人们发难。
可偏偏小鬼子们就跟失了智般,不光把裤子给脱了,还把枪就这么随便地扔到了炕上。
虽然说在炕上躺着的高凤莲,眼瞅着就剩那么一口气没咽,像个活死人般。
可按照小鬼子们的狡诈程度,也不应该犯下这个错误,以至于让高凤莲有拿到枪的机会。
并且高凤莲还开枪示警,让小鬼子就这么被胡子们给发现了。
再则胡子们这一破门而入,小鬼子们的表现,也不符合逻辑。
这些训练有素的小鬼子,只知道拿着枪一阵乱打,毫无章法不说,看起来,还瞄不准的样子。
很轻易地就被胡子们给缴了枪,绑了起来。
就这绑了起来以后,那些小鬼子还不消停呢,一个劲儿地傻笑,还一个劲儿地在地上蹭。
至于他们蹭的啥,那咱都不好意思明说了。
小鬼子跟女人们打斗,更是没占到啥便宜。
过去那女人纳鞋底子,用的可都是大针,针老长老粗了。
而且陈家磨坊的女人们做针线活,还有个特点,就愿意把多余地针,别在自己胸前衣服上。
这样做的目的,一个是不容易丢。
过去多穷啊,在乡下这种纳鞋底子的针,卖的也挺贵的,可不敢丢了。
丢了再买,那不是得花钱么。
有那钱,买点油盐酱醋不好么,所以针都在胸口衣服上,别的特别牢靠。
再一个,把针别胸口衣服上,取用也方便些。
省得用的时候,还得在针线笸箩里乱翻。
针这么小的东西,虽然说大家基本不用的时候,都爱插到线轱辘上。
可插到线轱辘上,小孩子万一拿去玩儿,很容易扎到他们不说。
也容易丢失。
还别说,跟日本鬼子打斗的时候,这女人们胸口别的针,可就派上用场了。
这家伙这帮妇女用针把小鬼子那脸扎的,都是血点子。
身上更是不知道被扎了无数个针眼了。
还有个小鬼子倒霉,直接被一个老太太用针把他眼珠子给扎冒出来了。
血呲呼啦的,看起来老吓人了。
还有被剪刀给捅的,被菜刀给砍的,反正这些小鬼子就没一个不带伤的。
那这可就更奇怪了,针咱们就不说了,这玩意小巧,一般人注意不到。
但剪刀和菜刀、锅铲子啥的,这些玩意日本鬼子就能眼瞅着让妇女们拿到手里?
总感觉不太可能吧。
所以一把小鬼子给绑完了,胡子们就问上了。
这些妇女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,她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哇。
有一个看起来就挺活泛的老太太一拍大腿:
“哎呦我滴个娘嘞,我知道,我知道啥原因!”
说完狠狠吞了口唾沫,小心地瞅了瞅躺在炕上,正被担架队的人给包扎着伤口,不知道还能不能苏醒的高凤莲,压低声音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