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有三:
一个是这几个地方,距离日本鬼子的岗哨比较远,咱们破坏铁轨的时候,不容易被发现。
第二,这几个地方,地势比较高,打起来的时候,有利于提前设伏。
第三,这几个地方距离山林都比较近,撤退方便,更便于挑夫们隐藏。
还有,我特意绕到东大河,也就近侦查了一番,没有发现疑似控制东大河的人。
但我们这次去,倒是发现了在东大河的上游,有一处河道特别狭窄,如果有足够的人手和木材,完全可以修一座简易木桥,让咱们通过。
只是现在连日暴雨,东大河河水汹涌,木桥修完了以后,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上游水势过猛,把木桥给冲毁了。
不过,好在咱们人多,可以在两岸提前各备些木材,若真发生木桥被大水冲毁的情况,咱们也可以随时组织人手重新搭建。
只不过,这中间需要考虑搭建木桥的时间段,怎么才能够阻止日本鬼子不过来搞破坏。
不然,木桥搭建得慢,咱们很可能会被日本鬼子打个措手不及,隔在对岸回不来。
而且简易木桥还有一个缺点,载重量恐怕有限。
每次通过木桥的挑夫只能保持在一定数量之内。
多了恐怕有压塌木桥的危险。
还有,我回来的路上发现,貌似有另外一个绺子,在汪洋镇周围转悠。
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是也跟咱们一样,想打日本鬼子运送战备物资的列车的主意,还是想抢劫汪洋镇,或者有什么别的其他意图,现在还不得而知。
我倒是另外派了两个兄弟,留在汪洋镇附近,让他们时刻监视着那个绺子的动态。
只不过,路途有点远,即便他们真得到啥信,也不会那么快传递回来。”
陈秀秀拿手轻轻在地图上描摹了一会儿,沉吟半晌说道:
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,那个绺子跟咱们一样,都是主张抗日的。
如果那样就好了。
咱们中国人这样多,真要是众志成城,何愁不能早日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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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胜利却没有陈秀秀这么乐观:
“有几个绺子能像咱们这么有觉悟啊。多得是绺子混吃等死,有奶就是娘的。
咱们这次行动,事关咱们能不能安全过冬的问题,可不能轻忽大意。
先别把他们想得那么好,该防备还是要注意防备着。
咦,无常,你说他们是突然间冒出来的绺子,可别是咱们的行动计划提前暴露了,他们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来个黑吃黑吧?”
三荒子一听急了:
“不能吧,咱们这个计划,可只有咱们信得过的那些大小头目才知道。别的人,咱可没露过口风啊。”
刘胜利眼皮一撩:
“嗨,人心隔肚皮,你也说,是咱们‘以为’的能信得过的人。说到底,那也只是咱们自己个‘以为’的。
到底别人肚子里想的是啥,都装了啥粑粑,你能都知道啊?
再者说,即便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,那还不行说漏嘴啥的,不小心被有心人给听去,从而让别人知道的事儿,也不是没发生过。
这谁都说不准呢。
所以,小心无大错,且得防备着点。”
陈秀秀本来还以为能找到一个共同支持抗日的同盟军呢,结果让刘胜利这一说,她的心也淡了。
事关能不能顺利劫获日本鬼子的战略物资,安全过冬,容不得有半点马虎。
所以去汪洋镇以后,首先,就要把那个绺子的情况给摸清楚了。
如果真是想黑吃黑的,自己可也不是好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