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蔫头耷脑地跟在贾秀云的身后进了屋。
屋里头倒是布置得挺温馨,窗帘被褥都是浅粉色的,墙角放着个淡蓝色的小摇篮,桌子板凳都是原木做的,但也能看出来主人家用了心的,边边角角拿砂纸打磨得特别光滑。
虽然简陋,但是屋里收拾的特别干净利索,灶台都擦得锃光瓦亮。
一瞅就是居家过日子人家。
甚至在桌子上,还放着个酒坛子,酒坛子里斜斜插着几把野趣盎然地花束,底下放着两个手牵手地小泥娃娃。
又有木雕地袖珍小马车、小猴子等物摆放在一旁。
可见主人家也比较有生活情趣。
汉子进了屋,拿起桌上的茶壶,到了半碗水,一饮而尽。
擦了擦嘴,才问孟三丫:
“说吧,你来有啥事儿?
好好说呢,没准我一高兴就放了你。
如果你不好好说,胆敢糊弄我们俩口子——”
汉子抽出匕首,“嘡啷”一声,插进桌子里,顿时入木三分。
就听那汉子呵呵一笑:
“看到没,不好好说,就让你有来无回!”
孟三丫看着匕首,使劲咽了咽唾沫,吓得两股战战。
嗓子干得不得了。
对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的贾秀云哀求道:
“那个,妹子,能不能求求你,先赏我口水喝。
我实在是渴得不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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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秀云看看丈夫,见丈夫没说不让。
轻轻把孩子放到摇篮里拍了拍。
起身另拿了一个碗,从茶壶里倒了半碗水递给孟三丫。
孟三丫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。
可把她给渴坏了。
这一路,走到最后只剩芥菜疙瘩了,孟三丫耐不住饥,抱着就给啃吧了。
可这毕竟是咸菜,齁咸齁咸的。
要搁那山里人,渴了想找点水喝,那当然是不在话下。
即便真在附近找不到水,在桦树上划个口子,也能喝点桦树汁啥的。
再不济,摘点野果子也能解解渴。
可孟三丫她不是本地人,更没进过山,虽然贪吃。
可山里这些她不认识的野果子,她也不敢乱吃,怕药死喽。
更不懂怎么取水。
也就只能渴着了。
可算是喝了半碗水,孟三丫缓过点劲儿来。
她嗓子沙哑地对贾秀云说道:
“妹子,你是不知道哇,姐姐我苦哇!陈家不是人呢!”
她觉得再怎么地,贾秀云是个女的,心肠肯定比男人软。
对着贾秀云哭诉,总比对着旁边那汉子更能取得对方的同情。
贾秀云单知道自己之所以离开陈家,全是拜眼前这女人所赐。
听了孟三丫诉苦的话,半点不动心。
只是极其冷淡地讥诮一笑:
“哦,你可有什么苦的!
把我诓骗回了娘家,甚至在我还是陈家媳妇的时候,就跟陈俭苟且在一起。
我可看不出来你到底有哪里苦了!
我原以为我早就不在意过去的那些事情了。
现在我过得也很幸福。
男人待我如珠似宝,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爱。
孩子也健康,活泼可爱。
可再见了你,我才知道,原来过去你们对我的那些伤害,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。
虽然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你来到了我家门口。
那么来了,也就别走了。
你欠我的帐,咱们也该好生算一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