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玉虎一想也是,急着赶回来,正口渴难耐,茶水的温度又刚刚好,“咕咚”一声,就全给喝下去了。
小佟氏见他喝完以后,心就定了一大半。
这毒药是俏三郎亲自交到她手上的,告诉她说,人吃了这药,毒死了以后,一般的大夫,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中毒而死。
余玉虎喝完茶,只觉得腹中绞痛不止,头上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珠子。
小佟氏见了心中一喜,嘻嘻一笑:“余玉虎,疼吧,呵,疼就对了。”
余玉虎一听,就知道不好。
又看小佟氏转头冲里屋喊道:“三郎,出来吧,也该让你见见我丈夫了。”
说完还冲里屋咯咯一乐:“三郎你见了我丈夫,你可千万别醋啊。
反正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,实在值不当你醋他。”
平时小佟氏跟俏三郎在一起的时候,俏三郎为了取悦于小佟氏,总是说自己吃余玉虎的醋,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小佟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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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小佟氏话刚说完,就听“啪嗒”一声,帘子一挑,出来的不是一个人,却是两个人。
正是俏三郎和加加罗。
小佟氏见了加加罗也是一惊,这人鹰钩鼻子大长脸,眼珠子一个碧绿,一个碧蓝,头发跟火炬一样,红得攒成一团,皮肤又跟溺水之人,被水给泡到惨白惨白的抽抽着。
小佟氏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人,再顾不得高兴,一纵身,下意识地就躲到了余玉虎身后。
指着加加罗喊道:“你是谁?怎么进的我家?”
再回头看看余玉虎,好像又有点恍然大悟:“难道你是地狱来的那勾魂使者,来勾余玉虎的魂儿来了?”
加加罗听了喋喋怪笑道:
“是啊是啊,我确实是那勾魂的使者,来勾余玉虎的魂儿来了。本来还没那么快能勾到他的魂,幸好有你帮忙,啊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余玉虎此时惊怒交加,他当然早就猜出来加加罗是谁了。
忍着腹中剧痛,一把就把小佟氏抓到手里,怒道:“你这贱人,竟然敢勾结外人害我!”
说着咳出一大口黑血来,手无力地耷拉下来,眼见得是活不成了。
小佟氏吓得不轻,可此时腿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。
只能对着俏三郎颤声喊道:“三郎救我!”
没想到此时俏三郎再不是过去那温柔小意模样,只见他嘴角含笑,眼带风情,却说出这世间最凉薄地话:
“呦,你这不知廉耻地荡妇,喊我的名字,我都觉得从脚底板往上涌着恶心。可快给老子滚远点吧!”
说完还一掩鼻子,做呕吐状。
小佟氏傻眼了,心碎欲裂:
“三郎,你如何会这般说我?我,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呀!我满腔地爱意,全都给了你,甚至为了你,毒杀自己的丈夫,你如何还敢嫌弃我!”
又看加加罗一眼,心里暗想,三郎平时对自己那么好,必然不可能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。
难道是勾魂使者在此,三郎不敢太放肆,怕勾魂使者知道他们俩苟且的事情,会治罪于三郎?
到底不敢再纠缠,只盼余玉虎赶紧毒发身亡,勾魂使者好勾了他的魂,赶紧离开,自己再跟三郎一诉衷肠。
余玉虎听得目眦欲裂,还如何不知道,自己妻子不光参与到了谋害自己的事情里,还给自己弄了一顶带颜色的帽子戴。
看来今日,自己再无可能幸免于难。
心中不由暗恨,当年为何要心软,娶了这么个蛇蝎女人。
可现在再想那些,于此时的处境,半点用处也无。
却不知道自己死后,自己的儿子,加加罗会不会放过他。
自己又如何能在此时,给儿子挣出一线生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