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这一切都是陈秀秀的计划,让刘胜利这个赌场的老祖宗出马,指挥曾峻岭下注,黑了董翠花一把。
其实,也不能算是黑董翠花,这钱也是凭真本事赢来的,认真起来倒也谈不上黑不黑的。
刘胜利把金条交给陈秀秀,陈秀秀一看赢了这么多金条,不但够兄弟们过年,而且还有富余的。
连连夸赞:“还是师父您老人家厉害啊,简直是手到擒来。我要是有您这本事,天天出去赢钱去。”
刘胜利本来被陈秀秀夸奖还挺高兴的,自己这是老当益壮,风采不减当年啊。
可听到陈秀秀后头讲的这句,他不乐意了,老脸一沉:
“秀秀啊,话可不能这么说呀!即便有这本事,赌这个东西,也千万不能沾。没听人讲过么,常在河边走,没有不湿鞋的。
万一哪一回失手了,或者被人算计了,到时候那真是,死都不知道咋死的!
我还告诉你说,这‘赌’里头的门道,不可以不知道,但是知道,不代表你们可以去碰这东西。
自古以来,跟赌沾边儿的,就没好事儿。只要沾了赌,十个有九个会倾家荡产,家破人亡,记住了么!”
老爷子皱着眉头,这么郑重地给她讲话,这还是头一回,陈秀秀吓得缩了缩脖子,赶紧点头答应。
心里暗暗告诫自己,千万不能怀着侥幸心理,看刘胜利一下子就赢来这么多钱,头昏脑热地,沾上赌瘾呢。
万一以后自己只要缺钱,就想着让刘胜利出山去赌,那自己还是个人么!
刘胜利已经为了山寨的弟兄们,冒这么大的险,破了一次例了,自己已经是对不住他老人家。
如果总是惦记着让老爷子,靠赌博养活她们山寨的人,那她陈秀秀,真的就不配称为一个人了。
当然,她自己,也绝对不敢再提赌字了。
急忙低头道歉,那有错就得改呀:“师父,是我想岔了,我不应该这么想,对不住、对不住师父了!”
刘胜利摆摆手,孩子经历的事情少,一时被这么多金条给迷住了眼睛,这也是正常的。
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也不必太过苛责。
陈秀秀这也是不容易,山寨这么一大摊子人,吃喝拉撒睡,可不是个小数目,加上还需要武器弹药,哪一样不需要钱呢。
也是知道陈秀秀不容易,不然,即便让刘胜利隐在曾峻岭身后支招,他都不能干。
这也是陈秀秀也就嘴上说说,没真的出去赌。
要是陈秀秀敢真的出去赌博,老爷子倒是不好收拾她一个徒弟媳妇,但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帮衬她,那可就不好说了。
曾峻岭看姑姑跟被雨淋了的鹌鹑似的,缩着脖子,一直跟师父认错,赔礼道歉的。
师父这还拿一把,紧绷着脸,不高兴,屋里的气氛特别压抑。
他们可都是曾峻岭的至亲之人呢,眼瞅俩人这是闹别扭,生气了。
这哪能行呢,他眼珠子一转,自己得替姑姑打个圆场啊,不然总让姑姑这样低声下气的给师父赔罪,他在旁边也不落忍呢。
而且瞅着自己师父,这也需要有个人,给他递个台阶下。
于是哒哒哒跑到陈秀秀跟前,跟她邀功:“姑姑、姑姑,赢的那老些金条我也有份啊,我也出力了!不信你问问师父,我演戏演的可好了!”
“是演的不错,这点我可以给他证明。得说这孩子,不愧是我刘胜利的关门弟子!”
陈秀秀还没夸呢,刘胜利就赶紧夸上了,不能打消孩子的积极性,尤其孩子也值得夸,表现得是真不错。
能一下子赢来这么多金条,曾峻岭在中间起的作用,真挺大的。
前几把装着输的样子,最后孤注一掷,押上金条,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。
再者他是一个小孩子,都以为他不知道天高地厚,这才骗过了赌场的伙计。
要是大人押一根金条,那伙计就得多考虑考虑了,还说不定又弄出啥幺蛾子呢。
也就是曾峻岭一个小孩子,他们没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