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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俩人就为了这点事,动手打起来了,还往往能打得昏天黑地的。
哎,过去那东北天气嘎嘎冷,也没个空调暖气啥的,人被冻得就暴躁啊,打架的理由呢,也跟那天气一样,就这么简单粗暴呀。
(歪,这样写会不会有人喷我呀,嘿嘿嘿。)
不过像这段子里写的那样,瞅两眼就能打架的毕竟少数。
那无论啥地方的人,都有那想故意找茬的人,闲着没事,就想找别人别扭,打一架的小混混呀,这也不是东北人特有的。
刘贤和高老杆跟这情形,其实也不差啥,都是赌着一口气,芝麻大的小事,俩人就要动枪,差点来个决一死战。
你说这有啥必要呀!俩人根本还没仇没恨的。
反正现在刘贤看高老杆,那也是白眼仁多,黑眼仁少,就直跟人家翻白眼呗。 狼牙兵王
高老杆现在看他这样,也不怕他了,心里“哼”了一声,小样的,看看待会爷爷,怎么三言两语把你拿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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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一会儿,陈厚魁那续弦曹寡妇,就把菜先整出来一个。
东北那时候都讲究啊,先上的菜得是凉菜。
过去也没啥好玩意,就自己家弄的那土豆粉子,拿专门的一个薄铁皮盘子,过去管这个薄铁皮盘子,就叫粉旋子,把那土豆粉,用水稀释到一定浓度。
先把粉旋子上刷点薄油,为啥放薄油呢,这不是放点油,待会做好的大粉皮,不沾粉旋子,好往下扒拉么。
刷完薄油,倒一勺匀乎好的粉汤子,在粉旋子上晃匀乎喽,往那开水锅里一放,一分钟不到,
把这粉旋子往那冷水里一放,轻轻用筷子一扒拉,一张大粉皮就成功出锅了。
想吃多少,那就弄多少呗。
大粉皮弄好了,就一个圆形的,放案板上,用刀切成一条一条的备用。
从自己家菜园子里头,再摘几根顶花带刺地鲜灵大黄瓜,切成黄瓜丝。
往那大粉皮盆里头一倒,再加点葱花、蒜末、姜末,滴两滴辣椒油啥的,就这么一拌。
哎呀,那可真是老东北家常菜一绝呀。
先端上桌子的,就这个东北大拉皮凉菜,
又趁着热油,炒了点黄豆。
你说,那咋不炸点花生米吃呢,花生米可正经是下酒菜啊。
那过去东北不种植花生呀,关里的花生贩卖到东北,那可不是乡下人能吃得起的东西呀。
估计曹寡妇这辈子,许是都没听说过花生是啥。
乡下喝酒能有个炒黄豆,咸鸭蛋,炒鸡蛋啥的,对于那过去的农村来说,就正经不错了。
对,曹寡妇又切了几个现煮好的咸鸭蛋,她手也巧,咸鸭蛋腌得特别好,切开油汪汪地,看着就老有食欲了。
又快手快脚地炒了一大盘子,自己家大母鸡刚下的土鸡蛋,跟现摘的新鲜韭菜一炒,端上桌子去了。
陈厚魁打了几斤高粱酒,陈家磨坊这地方,主要种植高粱和玉米、大豆,大家平时喝得呢,也都是附近人家自己酿的高粱酒。
厨房里头还炖着大母鸡,和现从别人家买来的一块咸肉。
过去那没有农村大集的时候,你想现买块新鲜的猪肉,根本不可能,不过年不过节的,没人杀猪卖肉。
只能是看谁家,有那过年杀猪的时候,用咸盐腌的咸肉,拿来或者炒菜,或者炖一炖吃。
东北那气候嘎嘎冷,也做不成啥腊肉腊肠的。
高老杆低头一瞅,桌子上面,一个东北大拉皮凉菜,一个炒黄豆,一个咸鸭蛋,一个韭菜炒鸡蛋,四个菜了,可以开始喝酒了。
就开始张罗:“来,这菜也上来了,老哥们几个,还有大侄子,我给你们把酒先满上。
我是外来的,你们都是陈家磨坊的本地人。
我呢,刚才多有得罪,这么地,先干为敬,就当我赔罪了,来,我先走一个!”
说完一仰脖子,干了一杯酒。
刘贤看他嘴上花花,说这么老多话,“呲溜”一声,还自己先喝了一杯,都没说敬自己一个。
气不过,一拍桌子:“妈的,谁让你先喝的!你他妈的瞧不起谁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