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贤眼睛一立:“嗨,我说你个死老头子,让你说话了么?你就敢在这瞎巴巴!知道我是谁么?还敢问我当的啥官!当啥官还得告诉你咋地!”
嘿,高老杆也恼了,这啥人啊,上人家来就吱哇瞎叫唤,这不是耽误自己吃饭喝酒么!本来自己就饿着肚子,心情还不好。
他把自己的王八大盖枪拽出来了:“咋地,兄弟,想耍横咋地,来呀!你说想咋地,划出道来,老哥哥我奉陪到底!”
刘贤一愣,心说,这老家伙谁啊,还敢替陈家出头,但看人家有枪,他虽然也有,可是万一拔枪没人家快,被人家打死算谁的!
自己可是九死一生才回来的,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个陌生人给打死。
他就说:“你谁啊,多管闲事!你知道我跟陈家有多大仇,多大怨么,你就敢伸手?咋地,我跟陈家的梁子,你想接下来咋地?”
高老杆一想,也对,自己跟陈家还且有的掰扯呢。这人跟陈家咋回事自己也不知道,可别就为了能早点吃饭,掺和他们之间的恩怨。
自己跟陈家的关系,呸,自己跟陈家那就没啥关系!
他往后一退:“那,你们弟兄们好好讲话,我进屋去喝点茶水。”
扭头回屋里去了。
他走了,刘贤也松口气,不然老陈家有这么一个带枪的,不知道啥来头的人,让他还怎么愉快地报仇啊。
一看,那人进屋,明显是不管了。
他幸灾乐祸地:“呵呵,就说不积德的人家,有事也没人帮忙么!
你瞅瞅,你祖上就做损,偷偷占了牤牛岭的福地,把家里老祖宗埋我家山头。
现在你们还不积德,整这么个娘们砸我腿·······”
哎,他一低头,这娘们怎么还坐自己腿上,摸索自己衣服呢,自己衣服那能是这个村妇配摸索的么!
他一把就把孟三丫手给拍下去了:“你个臭娘们,赶紧给老子起开!”
小主,
孟三丫就瞅这人穿的这绸子衣服好看呢,溜光水滑的,摸着那是真舒服。
让这人大喝一声,她还吓得一激灵。
再回头一瞅,公爹在后头黑着一张脸,恶狠狠地瞪自己呢。
赶紧爬起来,拍打拍打自己身上:“嘿嘿,那啥,你这衣服料子可真水灵,摸着那是老顺溜了。我这穿的,跟你的简直不能比,嘿,嘿嘿。”
刘贤看这女人,头发上都是白花花的虮子,那虱子还直在那头发里头翻滚。
那脸,那脖子,就这么说吧,凡是露外头的皮肤,就没有一处没那泥道子的。
是真埋汰呀!
再一想,这女人刚才坐自己腿上,好一顿摸索自己衣服,更是作呕不已。
他也站起来了,不过,有点瘸。
曹寡妇为了把孟三丫踹出去,那可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啊,“噗通”就跟个实心炸弹一样坐他腿上,那能轻得了么。
也是他倒霉,刚到陈家磨坊,连自己家都没回,就直奔陈家。
堵那一口气好几年了,好容易衣锦还乡,有报仇的能力了,他都迫不及待的,想到陈家报仇了。
一想到等他到了陈家,掏出枪来,那陈家老少,都吓得磕头如捣蒜地,给他跪下苦苦哀求让他放过他们。
那画面太美,刘贤一想到,就觉得热血沸腾。
结果正想美事呢,没提防,刚进陈家门,孟三丫从里头“噗通”就砸他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