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日本小姑娘,几乎一路上都是被抱着,她不累,而且又想立功,就趁这个机会出去,想打探山寨情况。
刚好她猫着腰一出门,就见到仙姑一个人,往厕所走。
本来这女厕所建得就比较偏僻,因为当初仙姑她们没来的时候,山上就陈秀秀一个女人,所以,随便找了个避风的,偏僻地方,就当女厕所了。
日本小姑娘看仙姑身后没跟着啥人,她眼珠子转了转。
回身就跑附近的屋里,拿出来一把平时胡子门,用来削土豆皮的小刀。
这小刀还是陈厚魁打制的,他是铁匠么。
陈秀秀有一次回家,看见这小刀还挺锋利的,就给拿山寨来,削土豆皮用了。
日本小姑娘拿了小刀,悄悄跟在仙姑身后,见仙姑进了厕所。
外头老远才站着个黑衣大汉。
她想了想黑衣服大汉跟她们之间的距离,又听了听林间的风声,感觉就是杀了仙姑,仙姑即使挣扎喊叫,黑衣服大汉都不一定听得见。
陈秀秀要让仙姑,见见她们这些新人的时候,她隐在人群里,听过仙姑的声音,苍老嘶哑。
这时候的仙姑,身体已经进一步恶化,比当初刘胜利和大荒子初见她的时候,还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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衰老得连小孩子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,就是像行将就木的老人,特别闷的那种嘶哑暗沉的声音。
平时要不是使劲听,都容易听不出来她的声音了。
再加上日本小姑娘,虽然才十来岁,但是人家三四岁上,就开始经受残酷的训练,那身手,可不是这些庄稼汉们的三脚猫可以比的。
只不过碍于年纪还小,力量不够就是了,但是暗杀啊,狙击啊啥的,人家都会。
就这么地,仙姑刚进入女厕所,日本小姑娘从后头轻轻喊了一声,仙姑一回头,她拿把小刀‘噗嗤’,就扎仙姑左胸口了,直没入柄。
这小刀非常的锋利啊。
那血就流下来了,仙姑声音喑哑,嘶嘶喊了半天,发不出多大的声音。
只是伸出枯瘦的小手,对着日本小姑娘挥了挥手,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,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退后几步,连蹦带跳的,跑了。
等黑衣服魁五着急进来的时候,仙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,陷入昏迷,脸上呈现一种灰败的气息。
魁五光看见仙姑左胸明晃晃的小刀,地上又那么一大滩血,就自己认为,仙姑一定是死了,所以才出去喊叫起来。
根本没想到,仙姑的心脏是歪歪的。
日本小姑娘眼睛转了转,眨了两下眼,眼睛里头就眼泪汪汪地,走到三荒子跟前,拽住他,可怜巴巴地比划,自己也要跟进去看看仙姑。
三荒子看见这日本小姑娘眼泪汪汪的,还以为她是同情仙姑,想进去看望仙姑呢。
他一直以为小姑娘听不懂中国话,所以就摇了摇头。
牵着小姑娘的手,絮絮叨叨地:“咱们不能进去,里面正在给受伤的仙姑包扎伤口呢,乖乖地等着啊。”
他心里也毛躁躁地,即使知道这日本小姑娘听不懂中国话,他也唠叨了半天。
小姑娘拽着他往仙姑待的那屋子里头走,他叨叨咕咕地,也没多想,就领着日本小姑娘往里头去。
日本小姑娘咬着下唇,心里想,怎么才能确定仙姑死没死呢,要是没死,又怎么再弄她一回,不然等她醒来,说出自己是凶手,自己可就死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