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伙地,这山遮天蔽日、形如倒卧的牤牛,风吹过来,还发出“哞哞”的叫声。
老头一拍脑袋瓜子:“坏喽,可是坏喽!我把聚宝盆,藏池塘里头了。没想到,这聚宝盆,竟然把小池塘变成大山了,这可咋整啊?”
俩闺女那个哭嚎啊,本来想着得了这聚宝盆,以后万事不愁,结果聚宝盆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。
可再哭再嚎,也没办法不是。聚宝盆压在山底下了,谁还有那能耐把山掀开咋滴。
到最后,不光俩闺女谁也没得到,老头夫妻俩也失去了这聚宝盆。
老爷爷捋着胡子最后说:“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因为这山形似牤牛,叫声还跟牤牛一样‘哞哞’地,后来就把这座山叫牤牛岭。
老辈人都说,这山呢,每年还在长高呢,风吹发出的‘哞哞’声,兴许啊,就是这聚宝盆在里头拱的。”
老爷爷又说:“我们祖上啊,其实不是这里的人,听说是因为得罪了旗人,康熙年间从山东逃荒过来的。
老祖宗哥俩,老大叫陈功,是我的祖爷爷,老二叫陈玄,在来逃荒的路上,出去讨饭,在大青山走散了。
唉,可惜我活了大半辈子,也不知道大青山,到底在哪里。要不然倒可以过去再找找,看能不能找到叔祖爷爷陈玄的后人。
祖爷爷陈功那时候找了很久,也没找到老二陈玄,又怕后头有仇家追杀,不敢停下来呀,只能继续往前走。
那时候真是穷得啥也没有,用扁担一头挑着装先人的骨灰坛子;一头用筐,挑着四五岁的儿子。
走到这牤牛岭上,扁担“咔嚓”一声就断了。筐里的孩子掉到了地上,连装先人的骨灰坛子,也摔得稀碎。骨灰撒了一地,那山风一吹,想收也收不起来了。
祖爷爷心想,兴许是自家先人,相中了这块地方。
索性,就在坛子打碎的地方,偷偷起了个小坟,做了标记,自己也留在了当地。
那时候这座山头,连带着周围几百里的地方,都是一个姓刘的大地主家的,祖爷爷就留在大地主刘家做了长工。
他能吃苦,又会做人,干了不到一个月,就被提拔,当了长工里的打头的。
所谓打头的,就是所有当长工的,每天得以打头的干多少为标准,打头的要是铲了三十陇地,普通的长工也必须铲三十陇,要不然是要扣工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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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爷爷不像别的打头的,仗着身强力壮,就拼命的干,把些老的或者体力不好的累的够呛,甚至让人家因为总是完不成任务,被地主给开除不用。
祖爷爷就估摸着大家伙能干多少,地主又能接受大家最少干多少。
然后他自己,干得不多不少,恰恰好。
有的时候自己干完了,还会帮一下,那些干得慢的长工。
这样,地主和长工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