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更红了,郭英都翻白眼:“你恶心不?大家都大老爷们儿,你整这套磕掺谁呢?”
冯胜哭笑不得:“咋滴,你小子要感动哭了?我告诉你你要是流泪,老子转身就走……”
耿炳文:“娘们儿唧唧的,我就是记你爹的恩情,过来给你求情,你别瞎感动……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一个个跪着拿常升开涮,常升也是心里清楚,他们这么说,也是不想给自己心理压力。
越是如此,他越是感动,当然,哭是不可能哭的,于是乎就豪气的说:
“各位如此……我常升心里记着……等这事儿过去,俺请你们来家里喝酒。”
结果说完,见大家不仅没反应,反而都缓缓伏下身子,不理他了,常升就皱眉,说:
“咋了?我请你们喝酒,还不乐意啊?实在不行……我请你们喝花酒,就醉仙楼,嘿嘿……你们都磕头干嘛?
瞧给你们吓得,不用怕,当初是要查贪官,虽然现在还是不让嫖,但抓住了一顿板子而已,咱们还怕打板子?嘿嘿嘿……”
说着,他回头,结果看到朱雄英就站在他面前,吓得他浑身一哆嗦,猛的趴地上重重磕头。
朱雄英板着脸,也是气的不行啊。
不争气的二舅啊,一天到晚就是嫖,就是喝花酒,他是真不怕打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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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雄英就服两个人。
一个是二叔朱樉,一个是二舅常升。
这两人,都挺二的!
朱樉就是被自己和爷爷打,常升就是被自己和外婆打。
打出经验了,打出瘾了,打出感情了,不怕打了,一段时间不打还难受……
朱雄英越想越气,看着常升说:
“开国公,你可知罪?”
常升直哆嗦,说:
“臣知罪,请殿下罚……”
朱雄英怒喝:“你知罪?你知罪个屁,怎么,你是以为,孤念你是舅舅,就真不敢怎么严惩了?今日,孤还就不信了,奈何不得你?”
结果他说完,蓝玉就带头开口:
“殿下,开国公有罪,但……他也是为了殿下啊,此杀人之罪,罪有所因,我等求殿下……从轻发落……”
朱雄英一愣,说:
“什么杀人之罪?”
冯胜说:“殿下……您……您不知道?开国公杀了一个秀才……”
朱雄英闻言,冷哼一声说道:
“那秀才辱骂羞辱孤,罪当论处,死不足惜,开国公将他就地正法,有何不妥?
孤是太孙,并无过错,岂容他人污蔑诽谤?若如此,皇室威严何在?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懵了,愣在原地。
朱雄英又看了看在场众人,说:
“孤怒及要重惩常升宿娼一事,怎么,你们这么多人都来跪着,要为他宿娼一事,求情?”
一群武勋面面相觑,随即纷纷都站起来。
“殿下,他宿娼,谁给他求情啊,打死活该嘛那不是。”
“就是,宿娼求什么情?我还得弹劾他呢,请殿下重罚,该打。”
“我还以为殿下要问他打死人之罪……那既然不是这事儿,咱们就走了。殿下,您可得让人狠狠的打他啊……”
“对,狠狠的打,这货太过分了……居然还敢宿娼?不行阉了吧?”
……
常升看着刚刚还把他感动的死去活来的好伙伴们,现在纷纷要把他推入火坑。
脸都绿了!
“好好好,我常某人往后宿娼,绝不唤尔等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