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在!”
李金秋出列,心中畏惧,从最末,走上前。
朱雄英淡淡开口:“你胆子倒是不小啊?”
李金秋赶紧跪下:“殿下,臣错了……臣……臣就又去了一次而已……”
朱雄英怒喝:“混账东西,孤问你,你一年俸禄几石?”
李金秋脸色难看:“回殿下,一百……九十二石……”
“一百九十二石,能换多少银子?”
李金秋咽了口唾沫:“一百两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你一年才一百两俸禄……却是青楼里那些上等货的常客?你告诉孤,你哪里来的银钱?”
朱雄英盯着李金秋,李金秋吓坏了,支支吾吾,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就只能说:“殿下……臣……臣家境还算殷实……”
“哦?家境殷实?”
朱雄英冷笑一声说道:
“你是当官之前家里殷实,还是当官之后,家里殷实?”
“殿下……这……”
“回答孤!”朱雄英怒喝!
李金秋惶恐,他哆哆嗦嗦说:
“当……当官后……”
“哦,那孤就明白了,当官前穷,当官后贪污了,就有钱了,是吧?”朱雄英冷笑。
李金秋不敢回答,已经汗如雨下。
他已经意识到,今天恐怕情况不妙了。
而朱雄英则是挥挥手:
“蒋瓛!”
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迅速上前,随即翻开簿子,开口说:
“吏部清吏司郎中李金秋,自洪武二十三年迁官吏部,任五品文选清吏司郎中后,暗地里为地方官员考授、拣选、升调、等,大行便宜,收受贿赂,数额高达一万一千三百二十四两银钱。”
小主,
说完,蒋瓛把簿子递给文选清吏司郎中李金秋,淡淡开口:
“李大人看看这上面贿赂名单和日期,都对不对的上?若是不认,本官也能把那些抓了的贿赂李大人的官员带上来,当面指证!”
李金秋面色惨白,颤抖着手接过簿子看了看,随即瘫软在地上,嘴唇颤抖:
“求……殿下……陛下……饶命……饶命……”
朱雄英脸色阴沉:“一万多了银子,听听,触目惊心啊,触目惊心!”
“你一个五品官,一年俸禄一百两银子。你贪污受贿,一万多两银子,你这个官,好啊,来钱倒是快得很!”
李金秋不住磕头:“殿下……臣错了……臣知罪……”
朱雄英可不会听他废话,知罪,就算了?
那要法度做什么?
于是朱雄英就深呼吸一口气,说:
“来人啊,把李金秋拖出去,斩立决。锦衣卫去他家里抄家,记住,一文钱也得给孤搜出来。李金秋全家,流放云南。”
蒋瓛抱拳:“臣领命!”
随即一挥手,侍卫上前把瘫痪的李金秋拖下去。
朝堂上,噤若寒蝉,所有人都不敢说话。
一部分人紧张的在轻微的哆嗦。
这时候那些武勋也明白了,难怪对他们狠,对文官们轻些。
合着在这里等着他们呢?
这下武勋们服气了,不服不行啊!
再看朱雄英,扫视全场,那一双眼睛所过之处,被注视到的官员,如芒在背,心惧胆寒!
紧接着朱雄英就一个个点生死簿:
“户部典制清吏司员外郎周元、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张虎、鸿胪寺少卿蒋安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……翰林院侍讲……盐课提举司提举……”
朱雄英念到一个官职姓名,就有一个官员吓得瘫软在地。
甚至有人直接晕倒过去。
此刻的朱雄英,要比那坐着玩手指的朱元璋,可怕太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