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。”
“你们这些言官,整天张口圣人圣言,闭口道德规矩的。”
“一个个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,其实呢?”
“算计君父,以直邀宠,在名声面前,你们可以舍弃一切伦理道德,舍弃一切是非对错。”
“朝堂之上若全是尔等这般心机深沉,阴谋算计之徒,那这天下,这百姓,又该当如何呢?”
陈琦长叹一口气,看着沈骞道:“如果你只是这点阴谋算计的话,其实本王也可以饶过你,饶过你一家老小。”
“毕竟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嘛,能够不造杀孽,还是尽量免了吧。”
“可是,你却生出了要挑拨我们兄弟感情的心思,那本王就绝对不能饶了你,更不能饶了你的家人。”
陈琦眼神狠绝,武威在其周身萦绕,吹的衣摆猎猎作响。
陈伽罗和陈环两个人不太理解陈琦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,朝臣们也是窃窃私语的,都在议论陈琦刚才的话是何意。
沈骞心里很慌,他不知道陈琦是怎么看出他的心思来,他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,强压下心头的恐惧,语气平静的说道。
“昭阳王殿下此言何意,老臣何曾有过挑拨殿下兄弟感情的心思?”
“此等破天之罪,恕臣万死也不敢领罪啊。”
沈骞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,要是换了旁人,恐怕还真就信了沈骞的鬼话了。
陈琦冷笑一声:“刚才太子说了,‘生让你生个清楚,死叫你死个明白。’,现在本王还把这句话还给你。”
“你以为,你刚才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,能躲得开本王武道大成境的感知?”
“你出班弹劾之时,目光一直锁定在太子身上;而我这个被弹劾者,你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。”
“这是什么目的,不需要我多说了吧?”
“另外,你在被陛下和太子驳斥之后,太子询问你本王的罪行。”
“你起初是很恐惧,很害怕的,但是在太子连续三次确认了本王如你所说那般‘骄奢淫逸’之后,你当时的状态是欣喜,是发自内心的欣喜。”
“敢问,一个人到底要有怎么样的心态,才会在参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时候露出欣喜的表情呢?”
朝臣们听着陈琦的话,渐渐的听懂了陈琦话里的含义,而看向沈骞时的眼神,也变得诡异了起来。
沈骞的那点心思,其实大家伙儿都有过,只不过,没有人像沈骞这样,做在明面儿上的。
还真尼玛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。
陈琦不屑的瞥了一眼沈骞,冷漠的问道:“怎么样?还要本王继续说下去吗?”
沈骞:“……”
沈骞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,没有再说出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