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伽罗冷哼一声,看着沈骞道:“朕无需明鉴什么,你只需要回答太子的问题即可。”
沈骞:“……”MMP。
沈骞心里暗骂一声晦气,他当了二十一年的左都御史,从来没有哪次参人,能比这次更加不顺的。
问题是,现在所有的焦点都在他头上了;如果他不能将参陈琦的话说明白的话,恐怕他今天想要毫发无损的离开太极殿,是绝对不可能的了。
无奈之下,沈骞只好选择一条道走到黑,整理了一下思绪后,认真的说了起来。
“陛下,太子殿下。容禀。”
“臣参三皇子陈琦罪其一,骄奢淫逸。”
“三皇子陈琦尚未及冠,未获开府建衙之权,便在京郊外,买下数百亩大的宅院,私自建府,所耗之奢,世所罕有。”
“且臣听闻,三皇子家中光厨师就有十数位,三皇子更是每日吃的菜都是不重样的,而且每样食材的价格都不低,极为奢侈。”
“还有,三皇子殿下回京后,屡屡出入青楼画舫,先是去了清瑶坊,与花魁小娘子吟诗作词,卖弄风骚;昨日又去了琉璃画舫,为清倌人吟诗唱赞。”
“如此寡廉寡耻,贪美好色,丢尽了皇家颜面。”
“且京中有很多人都看见了,三殿下将琉璃画舫的老鸨和花魁苏潇潇,接回了府中,两个时辰后才放归。”
“这一桩桩,一件件,无不彰显三皇子陈琦骄奢淫逸,无视礼法。”
沈骞缓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三皇子陈琦罪其二,目无君父。”
“臣听闻,三皇子身为陛下骨肉,既不称呼陛下为‘父皇’,又不自称‘儿臣’;如此不忠不孝之举,天地难容,人伦难絮。”
“三皇子陈琦罪其三,玩物丧志。”
“臣听闻,三皇子外出所骑乘的马匹为《神骏图》在册的神驹,雪隐;此马神骏异常,有价无市,乃当世少有的宝马良驹。”
“三皇子年纪轻轻,不思进取文武之道,偏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