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琦:“或是自己内心的那一抹不甘作祟;或是受到了一些利益引诱;又或者是因为外戚的推波助澜。”
“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一个原因吧。反正结果就是,我们的兄弟姐妹当中,有些人已经失去了对太子哥哥的敬畏,开始觊觎太子哥哥的位子之位,想要取而代之。”
“陛下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东西,所以才在朝堂上刻意的规避了一些东西。”
“从陛下当前的表现来看,陛下还是有意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将这个事儿糊弄过去。”
“但是,就今天的状况来看,陛下的良苦心心,恐怕是白白的浪费了,并没有让某些人收心。”
“如果再不能将这些事儿扼杀在摇篮之中,那么未来恐怕少不了一场骨肉相残的大戏。”
陈琼终于听懂陈琦话中的意思了,他也没有想到,原本和和气气,兄友弟恭一群人,竟然私底下还有这么肮脏龌龊的一面。
此刻,陈琼原本就冷峻严肃的脸,更黑了。
陈琼:“一群痴心妄想的蠢货,他们真的以为当皇帝是什么好事儿?是什么幸福的事儿吗?”
“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一年到头,就没几天清闲日子可以过。都是在宫里长大的,父皇整天过的是啥日子,自己不会看吗?”
“文不成,武不就,偏偏多那么些个花花肠子,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。”
“我看就是闲的,扔在军中两年,就再也不会做那些个白日梦了。”
陈琼的话,不仅让陈琦惊讶,就连一旁的三位公主看陈琼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,这个外表憨憨的,头脑不太灵光的陈琼,竟然将这个事情看的如此透彻。真的是,稀奇啊。
陈琼感受到了几人的眼神,没好气的白了几人一眼:“你们不用拿这个眼神看我。”
“这些年,父皇过的是什么日子,我眼睛里看的清清楚楚的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除了皇祖母仙逝,父皇停朝九天守灵尽孝外,父皇从来没有耽误过一次大小朝会。”
“官员们上朝,卯时初刻才开始点卯,卯时四刻开朝门,卯时末刻上朝,寅时初刻开始朝议。”
“按道理讲,官员们应该在卯时初刻就应该到午朝门外等候点卯才对。”
“可现实是,除了三品和三品以下的官员,和个别的一二品官员会准时到午朝门点卯外。大多数一二品官员都是等到卯时末刻才会走进大殿的。”
“父皇宅心仁厚,从来就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处罚过任何一个官员。有一些官员个别时间玩脱了,迟到了。父皇也最多就是申斥几句,不会进行责罚。”
“反观父皇呢?每当次日有朝会的时候,父皇在朝会前夜,就会留宿在太极殿后的暖阁内。”
“太极殿暖阁的灯光,戌时熄灭都算早的,更多时候是得等到亥时,那灯光才会熄灭。”
“次日,寅时初刻,太极殿,暖阁内的灯光就会准时亮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