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源:“既然如此,那刚才平南王熊淼的来信又是什么意思?他们真的将益州府的叛乱给平定了?”
陈琦点头:“嗯。平定了。”
“两个月前,我亲自前往渝州府拜访平南王熊淼。在去的途中就发现,渝州府和湘江府接壤的地方,很多村庄就完全没有人了。”
“经过询问后才得知,原来是因为渝州府的赋税过重,导致大量的平民交不起赋税;又因为保甲制制约,单家独户的搬迁,很有可能会导致未搬迁的人被连累获罪,最后就整个村子的人都举村搬迁了。”
“我原以为是平南王熊淼此人贪得无厌,利用苛捐杂税盘剥百姓。还想着到了渝州府,查清事实真相后,向陛下参平南王熊淼一本呢。结果,我就看到了穿着补丁蟒袍的平南王熊淼。”
“经过询问后得知了益州府的真实情况,我便帮助他们谋划,平叛益州府的事情。”
“经过我们的核算,平南军如果想要以最快的速度,干净利索的解决益州府的叛乱,至少需要出兵十五万,最好出兵二十万。预计需要两到三个月便能将益州府的叛乱彻底平定。”
“同时,平定益州府的叛乱,平南军至少需要两百万担粮草供其调用,还需要预备一百万石粮草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最重要的一点,为了防止南楚帝国趁着平南军入蜀平叛之际,偷袭渝州城。我们需要将南楚帝国的镇北军牵扯在南楚帝国境内,让他们投鼠忌器,在三个月内不敢偷袭渝州城。”
陈琦喝了一口茶:“三者缺一不可。”
“兵马少了,很难一蹴而就的将叛乱彻底平定。一旦留下半点星火,就很有可能会使得那些叛贼们死灰复燃。那样,无异于养虎为患,必定会遗患无穷的。”
“兵马多了,万一南楚帝国镇北军来袭,就凭留在渝州府的那不足十万的留守军,想要撑到兵马回援,简直就是异想天开,白日做梦。”
“然后,兵马未动粮草先行。非战时,你饿士兵们一半顿,士兵们大不了发发牢骚就过去了,不会真的和将帅们闹粮饷。在战时,那一套就不管用了。强将还不差饿兵呢,士兵们别说是挨饿了,少一口饭,吃不饱都不行。”
柳源听到陈琦的话,认真的点点头:“所以,你是怎么解决这些问题的呢?”
陈琦:“平南王府和平南军最缺的就是钱和粮。丰都驿经过我这一年多时间以来的经营,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粮。”
“去年,台州府,吴州府,赣州府,湘江府和丰都驿,五大产粮区的粮食大丰收,粮价低到每石米都卖不到八十文钱。”
“我担心丰年会出现谷贱伤农的情况,便由主司府派出购粮队,以一百文一石的价格,将四府一驿所有的闲置粮全都给收了,运回到丰都驿贮藏起来。”
“后来,镇北王府和安西王府的采买使前来丰都驿购粮,我以原价卖给镇北军和安西军各四百万石糙米;我在去渝州府,拜访平南王熊淼的时候,又卖给了平南军三百万石糙米,最后丰都驿主司府库存还剩下近七百万石糙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