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曹军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,他那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,死死地盯着马三儿,开口说道:“嘿嘿嘿,真没想到啊,小兄弟嘴巴还挺能说的嘛,而且还挺懂道上的规矩呀?既然如此,那你准备给我们这些兄弟们多少钱去买烟抽呢?”
听到曹军的话,马三儿连忙陪着笑脸回答道:“哎呀,大哥您看这样行不?我这车子里已经加满了一箱油,可以支撑我回到长春市就足够了。要不这样吧,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您,大概有一万多块,您看成不成啊,大哥?”
曹军听后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,嘴里吐出一句脏话:“靠!还是从长春来的呢?出门就只带这么点儿破钱。”就在这时,马三儿转过身去,准备朝着车上走去。然而,站在曹军身旁的一名小弟却迅速伸出手,用力地拍打在马三儿的肩膀上,同时怒喝道:“喂!我大哥没让你乱动,你耳朵聋啦?”
正在此时,曹军向其手下小弟摆了摆手,接着将目光投向马三,嘴角泛起一丝笑容,说道:“嘿,兄弟?看着你挺懂行的嘛!不仅处事圆滑,还能说会道,想必也是道上混的吧。既然如此,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直接跟你挑明了说吧,这钱我一分都不会要。
要是收了你的钱,岂不是成抢劫犯了?这样吧,等会儿你把钱拿走就是了。不过丑话说在前头!我和那个白山矿产资源有限公司有点经济纠葛,他们还欠我一些款项未结清。我也不想为难你,如果你能把这些钱给我,那么你想去哪里都行,车子也可以随时开走。
但若是拿不出钱来,不好意思,你的这几辆车就得跟我走一趟了。”听到这里,马三才恍然大悟,敢情这家伙真正的目的并非钱财本身,而是冲着自己车上的这批铝锭而来。然而此刻对方人数众多且气势汹汹,马三心知肚明,在这种情况下,自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、暂时屈服。
马三一脸无奈地看着曹军说:“大哥,你看看这事弄得。这铝锭可是我花钱买来的,自从我付完款后,它就跟那家白山矿产资源公司毫无瓜葛了。你们之间不管有啥矛盾或纠纷,可真不关我啥事啊!对吧,大哥?这铝锭现在可是归我所有哦。”
曹军听后阴森森地笑了一声,不屑地说道:“哼!老子才懒得管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呢!少废话,赶紧的,五十万你到底拿不拿得出手?”
马三原本挂着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,他皱起眉头回应道:“大哥,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,凡事总得讲点道理吧!况且平日里谁会随身携带那么多现金啊?我大哥是长春二道那边有名的老歪,在整个长春市也是挂号人物。你看这样行不行,大哥,就当卖小弟一个人情,咱们交个朋友如何?日后若是大哥来长春办事,一切都包在老弟身上,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、明明白白的。”
曹军斜眼瞄了一下马三,并没有开口说话。就在这时,站在一旁的秦大辉突然冲上前去,猛地挥出一拳,狠狠地砸在了马三的脸上!
只听“哐”的一声闷响,这一拳犹如铁锤一般沉重有力,打得马三瞬间失去了意识。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,脑袋嗡嗡作响,仿佛无数颗星星在闪烁。
而站在马三身旁的大光见状,正准备扑上去与秦大辉拼命。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,这边的马老五已经迅速出手,飞起一脚踹向大光的胸口。又是“哐”的一声巨响,大光整个人被踢得倒飞出去,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马三和大光这对兄弟遭受如此重击,伤势肯定不轻。秦大辉则恶狠狠地骂道:“你们这些小兔崽子,竟敢在这里跟我大哥啰嗦个不停!哪来那么多废话?”
话音未落,他大手一挥,示意手下的兄弟们立刻上车,将这几辆车全部扣押带走。马三此时心急如焚,但无奈对方用枪指着自己,根本不敢轻举妄动。更何况对方人数众多,实力悬殊太大。
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,但马三还是强行压制住了火气,连忙喊道:“大哥……大哥,您看咱们有事好商量,有事好商量!”
曹军此时看向马三,开口说道:“兄弟,我对你的印象还算不错,所以今天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。等会儿你坐上我的车,跟我一起把这些铝锭卸掉之后,你就可以开着你的车离开了,爱去哪儿去哪儿,我绝对不会为难你半分。但是,如果你不识好歹,非要跟我胡搅蛮缠,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。
而且我也要坦白地告诉你,我叫曹军,来自白山。我并不是要抢夺你的铝锭,而是要处理白山矿产资源公司的铝锭,明白吗?如果你有本事拿出 50 万来抹平这笔账目,那么我自然会放你和车子安然离去;要是拿不出来,等会儿卸完车后就立刻给我消失得无影无踪!再敢啰嗦半句废话,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此刻的马三已经无话可说,因为他心里很清楚,自己如今深陷虎穴,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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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曹军顺利地将整车的铝锭运往了浑江区的一家工厂院内,并卸货。
曹军倒也没有刻意为难马三和大光等人,待车辆装卸完毕后,便领着马老五与秦大辉走到马三跟前。只见曹军嘴角泛起一抹阴森笑容:“兄弟,不妨告诉你,我可不怕你事后找上门来。给我记好了,老子名叫曹军!若还想要回那些铝锭,就带上钱乖乖过来赎回去!赶紧给我滚开!”
且说这边厢马三和大光,驾驶着四辆空载的大型挂车刚刚驶出那个院子。马三二话不说,立即拨通了老歪的电话。“歪哥啊!坏事啦!出大事儿啦!”电话那头的老歪听闻此言,心头一惊,连忙问道:“什么!竟然出事了?别急,慢慢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。”
马三于是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:“歪哥!原本我们到达目的地交付钱款之后,车子已经装好货物,整个过程异常顺利。眼看着我和大光押送着这四辆车即将驶上国道之际,突然杀出一群人来,足足有二十几号之众,直接把我们的车团团围住。他们硬生生地劫走了整整四车铝锭啊!”
老歪一听到这个消息,顿时愣住了:“什么?被抢走了?只听说过白山有些混乱,但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吧?”马三紧接着说道:“歪哥,带头的那人报出了名号,说是白山的曹军。他声称与张经理他们的公司存在财务纠纷,因此将我们的铝锭扣押了下来。要么拿出 50 万来赎回这些铝锭,要么这批铝锭就归他所有了。你看,歪哥,这事情该如何处理啊?我也考虑过,如果去找官府,我们也无话可说呀。”
老歪听完后恍然大悟,因为在那个时代,类似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。这纯粹是在社会上混的手段。而且,这种套路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行当。说白了,长春也发生过这样的事。无非就是想要敲诈点钱财罢了。如果你背后没有强硬的靠山,那他们就会毫不客气地欺负你。即使你去报关,也是徒劳无功,因为他们会以纠纷为由推脱责任,官府根本无法插手。对方早已设好局。
然而这些家伙绝对不敢把手伸得太长,只是会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,对外地人耍横罢了。面对这种情况,通常只有两种选择:要不就是花钱消灾;要不就只能忍气吞声、自认倒霉。这不,这次老歪他们就遭遇上了这样的事情。
这时老歪便转头问马三:“他们有没有跟你们动手啊?”马三回答道:“我和大光各被打了一拳,但伤势并不重。把那些铝锭运到他们的场地上后,他们倒也没有为难我们,就直接放我们走了。歪哥,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?”
老歪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这样吧,你让大光留在那里看着那批铝锭,千万不能让他们再把铝锭给转移走了。然后,你带领我们的货车先回来,立刻马上往回赶路。我这边召集好兄弟们,等我们碰面之后再详谈。”
马三一听,连忙点头应道:“好的,歪哥,我都听您的安排,我这就马上往回开。”
刚挂掉电话,马三立刻跟大光转达:“大光!你在这里盯着,绝不能让这群家伙转移那些铝锭。我现在马上赶回长春,等会儿具体该怎么做,我们都听歪哥安排。”大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表示让马三放心离去,如果这边有任何异常情况,他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。
于是乎,大光留守在白山,拦下一辆出租车后直奔曹军卸载铝锭的场地,并悄悄潜伏在附近,紧盯着那批铝锭。与此同时,马三则带领着四辆满载货物的大挂车一路疾驰,径直返回长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