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宏文摆摆手:“让他好好在奔城养马吧,想要教训我大石大佞却被反教训,估计,他会消停一段时间。”
“是。”
杨森恭敬的答应一声。
奏疏中提了银杏郡主李灵玉的死,在民间,郡主可能很大,可在皇帝李宏文这里,一个都不受她父亲宠的郡主,算个屁啊。
他直接当做没看见。
粮草没事,他女儿霓凰郡主没事儿,其余的,就都无所谓。
李宏文伸手敲击着桌子,突然道:“传书赵坤乾,过鱼城后,往东边绕行,绕过顾城等一遭沦陷地。”
有红袍太监上前应声,迈着小碎步迅速离去。
心情好了许多的李宏文伸了个懒腰:“难得有个有意思的消息,朕睡一会儿,有军情,便叫醒朕。”
“陛下放心。”杨森与于世一同躬身。
……
夜深了。
李源抚一行自养马场回了太守府。
他与太守袁崇精神都是不振。
好好的奔城,原本兵强马壮,那大佞过了一遭儿,好不容易招募的私军死光光了,养马场也遭遇马瘟,遭遇重创,要过十几年时间怕是才能恢复如初。
这等于是直接抹杀了李源抚将来在乱世争雄的资格。
“王爷,太守大人,宫里来人了。”
才到太守府,府官便是立马来禀告。
“什么?”
李源抚浑身一震,他本是昏昏欲睡,现在直接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袁崇脸色变幻:“来人所为何事?”
府官脸色如同妻子所生之子非他血脉:“奉陛下旨意,军需调马,送往如今的各大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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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崇“哈哈”大笑了一声,接着,哭了。
“天不助我!天不助我啊!!”
李源抚吓得瘫倒在地:“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”
他们的人已经下去从马商那里“借”马了,若是朝廷需要调度少数战马,他们可以充数。
可如今,“各大”战场,那就是将奔城所有的马商的马都“借”来,也堵不上那个窟窿。
才到任奔城为奔城王不久,这奔城养马场的数百万战马就突遭马瘟,几乎死了个干净。
这责任太大了。
背不住啊!
“为今之计,只有一招了。”
哭着哭着,袁崇抓住了李源抚的胳膊,抓得李源抚生疼。
见袁崇有了主意,李源抚激动道:“什么招?”
袁崇:“钦差死,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调令。”
李源抚脸色煞白:“杀钦差?这可是等同谋逆大罪!”
袁崇:“钦差不死,死得就是我们!如今,养马场战马死绝,消息传到石都,陛下绝对不会饶过我们,会让我们亲族陪葬!既然有人反了,到处都是战场,我们可以择人而投奔!”
李源抚犹豫了半晌,最终点头:“也只能如此了!”
这一日,李源抚和袁崇斩杀了钦差,和石都断掉星宿书的联系,主动派人,联系顾城方面。
为表诚意,将钦差的脑袋装盒连夜送往顾城。
皇帝在奔城安插的内应,迅速将消息秘密传递石都。
才睡着不久的李宏文,被喊了起来。
李宏文刚要反怒,但听完消息,他怒极反笑。
“好啊,好一个奔城,杀朕钦差,公然反朕!传宗族李玉白,让他自己点兵,十五日内,带活的李源抚进宫见朕。”
骑兵快行,到奔城来回就要十四日,皇帝啊,这是要一日破城。
袁崇和李源抚没想到,因为他们和石都很近,这一反,却是被李宏文当成了出气筒,立作典型,杀给其他想反的人看。
他们要倒大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