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贵妃是位宫裳丽人,云鬓高挽,瓜子脸,容貌绝美。
兰贵妃比起符皇后年长几岁,身段不相上下,她不像父亲赵靖国和楚王那般老练,反而温柔如水,带有江南女子的温婉。
后宫之中,母凭子贵是不变的法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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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兰贵妃没有为儿子夺嫡的念头,但有些事也轮不到自己做主。
丰美滑腻的元春自然将符皇后的表情捕捉到了,入宫多年,她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。
符皇后皱着眉头说道:“这王睿,实在不像话了,怎么能对待楚王呢。”
话虽如此,元春心里知道皇后不是真正埋怨王睿。
她想起那个少年郎,敢做敢为,有几人能如此呢?
不过她也明白,这些事情轮不到自己这个女宫说话份上,好好伺候主子就好。
自己服侍陛下是无望的了,只盼着过几年能被放出宫外,也好见一下许久未曾谋面的贾府众人。
宫城门口,被王府力士搀扶着的楚王缓缓走着,脚步虚浮,显然是侍卫并未放水,是真打,打得他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。
不远处,楚王府的家丁们早已备好了软轿,等候着。
楚王看到王睿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哟,这不是王睿大人吗?本王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
王睿面色淡漠,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,说道:“见过楚王殿下。”
楚王一听,顿时怒从心头起,大骂道:“王睿,本王落到如今这个地步,定是你在陛下面前进了谗言。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?你这般小人行径,必定不能长久。”
王睿心中本就对楚王毫无好感,见他如此张狂,平静地说道:“楚王莫要乱发脾气。陛下圣明,自是查明了真相才会做出如此决定,与臣何干?楚王还是好好反省自身的过错为好。”
楚王更加恼怒,他向前一步,手指着王睿吼道:“王睿,你少在这里假惺惺。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?你不就是想踩着本王往上爬吗?哼,你别以为你能得意多久,本王根本不把你和王子腾放在眼里。”
王睿取下腰间代表着无上权威的天子剑,“唰” 的一声横于眼前。
“楚王,以为我不敢动你吗?”
楚王原本还在嚣张地叫骂着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王睿见楚王被自己威慑住,并没有就此罢休。
挺直了腰板,举起手中天子剑,“陛下刚刚才下达了旨意,命令你在府中闭门思过!而你现在居然不遵旨行事,反而在这里逗留宫城,难道你是想要公然违抗圣上的口谕吗?”
楚王被问得哑口无言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楚王府的家丁们见自家王爷被王睿如此质问,其中一个家丁不知死活地讥笑了一声。
王睿眼神一冷,猛地转身,呵斥道:“你们这些家丁,也是目无王法之人。王爷犯错,你们不劝诫,还在此讥笑朝廷命官。”
说完,他手中的天子剑一挥,朝着那个讥笑过自己的家丁砍去。
寒光一闪,家丁的耳朵便被削了下来,鲜血飞溅而出,有几滴溅到了楚王的脸上。
楚王心中大惊,怎么也没想到王睿竟然如此胆大,在宫城之下就敢拔剑伤人。
怎么敢如此,打狗也要看主人。
由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气派之人。
既然和楚王已经闹翻了,干脆激烈一些又如何,以后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,可不想看到楚王有朝一日登基,真要是那样,自己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丢了耳朵的家丁顾不上捡起自己的耳朵,灰溜溜地抬起楚王就往王府走。
楚王暗自骂道:“王小子,要不是我跑得快,命都没有了,日后我要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王睿抬头看向宫墙上的叶绩,抱拳行个礼,叶绩也是简单回个礼。
而后他骑着马,看天色已晚,便朝着长公主府邸走去,准备去那里休息。
御书房内,戴权有些担忧地对元熙帝说道:“陛下,王睿在宫城门执凶兵,此等行为恐怕会被御史弹劾啊。这御史们一向以律法为准绳,最看不惯这种有违常规之举。”
“戴权啊,你这就有所不知了。王睿手执尚方宝剑,那便是朕给予他的,若是事事都拘泥于常规,岂不是束手就擒?”
王睿敲打不长眼的仆人,斩掉一只耳朵,哪怕是直接诛杀,元熙帝也不会怪罪王睿诛杀一个恶仆的。
元熙帝停顿片刻后,继续道:“你先去告诉那些亲眼目睹这件事的禁军,让他们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。传达朕的口谕,赏赐给王睿一些绢帛。”
戴权连忙应道:“陛下圣明,老奴这就去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