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铭曾大肆搜刮民脂民膏,中饱私囊。
王睿果断决定先派人抄了他的家,美曰其名不想让这些不义之财呈到元熙帝面前徒增麻烦。
商定抄家的事宜之后,王睿再和秦山、韦东着手安排抚恤事宜。
荣国府内,牛继宗正与贾赫相对而坐。
牛继宗不禁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世兄呀,你我都猜错了。我接到急报,这王睿大胜,俘获成百贼人,财货无数。”
贾赫有些吃惊,说道:“这怕不是军情有误,贤弟。”
牛继宗挥手说道:“我倒是希望下面的人欺上瞒下,好治一下他们欺上瞒下的罪名。”
贾赫心中一紧,想到了自己与一字山贼人之间的利益关系。
他说道:“贤弟,你有没有销毁证据?”
牛继宗说道:“苏令给我好处,也不要求做什么。书信往来,我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,谈不上留什么证据。世兄,证据什么的,有的话我也处理掉了。只是你的生意多少会有些影响吧。”
贾赫捶胸顿足,说道:“以往我从一字山运输货物,因为贼人和吴铭有联系,倒是对我的货物留情,我在其中藏有上不了台面的货物,赚个盆满钵满。现在恐怕难啊,不乐观啊。”
贾赫对王睿打上了挡人财路的标签,心中诅咒他不得好死。
牛继宗嘴上不在乎地说道:“这小子,坏我们的好事。世兄,投机取巧而已,不必在意。”
“贤弟说得对。今晚我在清音坊请了几位极为貌美的姑娘,劳烦贤弟捧场。”
牛继宗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这样不大好的,我是有官名在身的,被人瞧见,说起闲话的。”
贾赫吹捧道:“贤弟为国操劳,享受享受又如何呀。”
不好再装作推辞下去,乐意接受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此时王睿押着苏令和吴铭从京城东城入门。
沿街的百姓早已人头涌动,热闹非凡。
街道上的军士和官差负责维持秩序,酒馆、客栈、商铺里,男女老少恨不得伸长脖子。
“这就是苏贼,长得一般般,胡子邋遢的。传闻还是三头六臂呢,怎么现在才擒获呢?换做是我的话,早就打的这贼人鼻青脸肿的。” 一个中年汉子吹嘘道。
一个拿着卖着糖葫芦的小贩回道:“你就吹牛吧你,要不我给你拿个竹棍大声说。”
路人继续挖苦道:“就是,就是,嘴上功夫真行啊。”
中年汉子无地自容,灰溜溜地走去。
“你们知道这次带人去围剿一字山的人是谁?王公瑾,恩科状元,能文能武,不知道京城多少闺中女子羡慕起来。” 一位身形魁梧,身穿短袖的汉子说道。
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女子说道:“果然是他,要是王大人与我一聚,奴家愿意伺候起来。”
众人纷纷嘲笑她想得美。
王睿身着飞鱼服,秦山、韦东与宁风扈从左右,身后是京营骑卒和步卒。
他们押着贼寇以及被囚的吴铭缓缓向京城进发。
在料理完后续事宜后,他们拖延了一天才踏上归程。
当队伍渐渐靠近京城时,王睿看到城外百姓人山人海,都在翘首以盼。
百姓们看到贼寇被押来,纷纷喝骂起来,还有人扔出臭鸡蛋和烂菜叶。
囚车中的吴铭觉得自己不该受此折辱,狠狠地瞪着周围的百姓,却又无可奈何。
一个臭鸡蛋砸在吴铭的脸上,蛋黄蛋清裂开,吴铭闻到一股馊味,受了奇耻大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