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铭说道:“我看人数不止于此,暗地里买下千套被咱们当初淘汰的军械,实则是九成是新的,足以装备上千人马,这苏贼对咱们不老实。”
他只是发一笔横财,可没有打算造反,有钱花的前提下也得有命花呀。”
顾秉声问道:“大人,我们还要给苏贼报信不?”
吴铭正道:“你给苏令传信,将计就计,让王睿人财两失。”
“是。”
夜幕缓缓降临,笼罩下的一字山,显得格外安静。
顾秉声从眼睛上撤掉黑布后,才进入一字山贼寇的老巢。
贼首大当家苏令肥肥胖胖的,坐在主位上,穿着兽皮衣服,椅子上挂着一张虎皮,和影视剧想象的一样,前方挂着大大的义字,头上还挂着忠义堂的牌匾。
在他的下首,站着一位身着白衫的书生,天庭饱满,风仪俨然,留有胡须,与周围的贼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这人名叫卫阳,据自己说是个不得志的读书人,被一字山的人碰上,看其会读书写字,有谋略,当起军师。
苏令将一封信递给二当家单信,脸上露出一抹笑容,说道:“看看,这京营又要来进剿咱们了。哼,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,不足为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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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信接过信,看了一眼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三当家和四当家听到这话,也纷纷大笑起来。三当家说道:“大哥,这京营的人就是不长记性,每次都被咱们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四当家接着说道:“就是,我看他们就是没吃到苦头。大哥,这次咱们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。”
顾秉声听到这些话,没有跟着笑,反而心生恐惧。
官军屡次失利,自家大人可是为此负责的,与虎谋皮,何况还是这种打败京营的悍匪,哪里不生惧怕。
被蒙上眼睛上字山,顾秉声轻车熟路,唯恐被认出山里的方向,找到贼人的老巢。
顾秉声说道:“不知当家是否会动手。”
单信脸上有刀疤,冷笑说道:“这关你什么事情。” 顾秉声没有回话,面生胆怯。
“好了,老二,让这位信使下去休息吧,明日一早再下山吧。” 苏令出来打圆场说道。
苏令看着顾秉声被带下去的背影,微微皱起眉头,随后转头看向卫阳,开口问道:“军师,你对这吴铭送信之事有何看法?”
卫阳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盅,捋了捋颌下长须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大当家,此事明摆着是吴铭借刀杀人之计。大当家,我们不得不防着吴铭此人。他贪婪成性,难保不会为了升官发财而拿大当家你的人头去邀功。”
听后,苏令微微颔首,眼中露出思索之色。“先生所言极是。这吴铭确实不可信。他向来贪婪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我等不可不防。”
握紧拳头,继续说道:“哼,他想拿我当枪使,可没那么容易。我苏令也不是好惹的,以后与吴铭打交道,定要加倍小心。”
苏令对卫阳十分器重,这人不但能出谋划策,还能推测天下大势,甚至打算掀起起义大旗,图谋大周江山。
卫阳顿了声,说道:“大当家,挫败京营后,咱们一举攻占枫桥镇这座重镇,这里交通险要,进而攻占周边县城,大当家定会名震天下,届时……”
苏令坐在虎皮交椅上,听了卫阳关于攻破县城的提议后,连连摆手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先生,此事断不可行,可是关乎我们众人的身家性命,不可轻言。”
闻言,卫阳面色默然,看着苏令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。
一旁的三当家和四当家对此早已习惯,满足于当下的生活,享受着逍遥自在。
三当家说道:“先生,咱现在这日子过得多舒坦,何必去冒险袭城呢?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。”
四当家也跟着点头道:“是啊,咱有酒有肉,还有美娇娘服侍,犯不着去冒那个险。”
二当家单信暗自摇头,他心中清楚,卫阳虽算无遗策、见识过人,但因早年的大变,心性变得偏激。
他的这些想法在如今这个局势下,实在是不合时宜。
单信开口道:“先生,我们还是维持现状为好。如今我们在这,大碗喝酒,何乐而不为呢?没必要去做那冒险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