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尚书程知儒的府邸,气氛凝重如冰。
“你知错没有,快点给我跪下!”程知儒怒目圆睁,额上青筋暴起,对着儿子程景行厉声呵斥。
程景行闻言,身子一颤,赶忙双膝跪地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惶恐与不解。
程知儒旁边,一位身着蓝色衣裳的中年妇人,蛾眉微蹙,满脸忧虑,忙不迭地劝解道:“老爷,莫要动怒,先消消气。子轩到底是做错了何事,您竟发如此大的脾气。”
程景行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倔强,说道:“孩儿实在不知错在何处,还请父亲明示。”
程知儒冷哼一声,眼中满是怒火,道:“你这逆子,最近整日流连于绮梦轩,与那苏小小花魁厮混,成何体统!”
程景行却毫无惧意,挺起胸膛,大声说道:“父亲,您有所不知,我与小小乃是两情相悦。小小她虽是风尘女子,却是心地善良、才情出众的好姑娘,我们早已私定终身。”
听到这话,程知儒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涨得通红,怒喝道:“荒唐!简直是荒唐至极!我程家世代书香门第,怎能容你与那等风尘女子纠缠不清!”
说罢,举起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枝条,狠狠地朝程景行抽去。
枝条落在程景行身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程景行痛呼一声,却仍不改其志,喊道:“父亲,请您成全我们!”
程知儒又气又急,猛地咳嗽起来,边咳边说道:“逆子啊逆子,你可知你与那苏小小的事情,如今已闹得满城风雨。御史已上书弹劾我程家教子无方,有失体统。你……你真是要把我程家的颜面丢尽!”
中年妇人赶忙走上前,轻轻拍着程知儒的后背,帮他顺气,同时对程景行说道:“子轩,你快给爹道个歉。只要你认错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。再过几日便是恩科,你当专心备考才是。”
程景行却梗着脖子,坚定地说道:“父亲,母亲,我对小小之心,天地可鉴。我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,此生非她不娶。”
程知儒气得脸色铁青,指着程景行,手指微微颤抖,道:“你……你这逆子!从今日起,你便在此处跪着,一直跪到天亮,好好向列祖列宗忏悔反思。”
又转头对妇人道:“看看你生的好儿子,真是家门不幸!”
程知儒怒视着程景行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今晚谁都不准给这逆子送吃送喝,若有违抗,我定不轻饶!”
王睿的新宅内。
“可卿,这座宅子新添了几个佣人。这些人都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雇佣来的,为人老实本分。除此之外,若无要紧之事,他们是绝对不能进入内院的。”
秦可卿微微福身,眼波流转,柔声道:“公瑾,多谢了。如若不是你的仗义援手,可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说着,眼眶泛红,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。
王睿见状,心中一软,上前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,笑着说道:“哎呀,美人落泪,我心都要碎了。可卿,以后我便是你的依靠,有我王睿在,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。”
一旁的宝珠捂嘴笑道:“王公子这番话,听起来倒像是在海誓山盟呢。”
秦可卿脸一红,娇嗔地驳斥道:“公子就在这里,你这小丫头还敢乱说话,哼。”
王睿望着主仆三人,心中感慨万千。
宝珠和瑞珠作为丫鬟侍奉秦可卿,表面上是主仆关系。
秦可卿死后,瑞珠触柱而亡,宝珠甘为义女为秦可卿守灵摔丧。
随后,王睿眼珠一转,生起玩心,对秦可卿说道:“可卿,你当初说的话,如今可还记得,能否兑现呀?”
秦可卿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,声如蚊呐地说道:“不就是愿做公子的良人么……”
王睿嘴角上扬,说道:“好的,可卿记得就好。以后你就给我做丫鬟吧。”
秦可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什么,丫鬟?公瑾,你就会拿我打趣。”
王睿哈哈大笑道:“不然以为是什么呢。可卿莫气,刚刚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。待时机成熟,咱们便一同游览天下,看遍世间美景。”
秦可卿眼中闪过一丝憧憬,轻声说道:“只是不知这样的机会何时才能到来。如今我不便随意出府,唯恐给公子增添诸多麻烦。”
王睿轻轻握住可卿的玉手,柔声道:“可卿莫忧,早晚会有那一天的。”
两人四目相对,情意流转,只是那最后一层窗户纸尚未捅破。
旁边的宝珠和瑞珠两个俏丫鬟看着,抿嘴偷笑,倒是让气氛多了几分活泼。
王睿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和银票,递给秦可卿,说道:“可卿,这些你且收好。过几日我要去贡院参加恩科考试,怕是有段时日不能来看望你了。”
秦可卿接过银子和银票,眼中满是不舍,轻声道:“嗯,公瑾定要保重。”
恩科开考当日,天色尚暗,只有朦胧的晨曦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王睿带着鸳鸯和晴雯,早早地往贡院赶去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一路上,鸳鸯神情严肃,边走边说道:“晴雯,公子的凭证可准备好了?千万不能有差池,公子此次要考四日,若是漏了东西,仔细我敲你的脑袋。”
恩科和解试最大的不同在于士子不用自带干粮,准确地说是什么都不准携带,一切都由考场提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