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兵士接着银子,只能叹了口气,躬身道:“大档头慢走。”
顾名章翻身上马:“你懂咱们的规矩,这个城门,今夜可从未开过。”
“是,大档头,卑职明白。”
顾名章说完之后,便骑着马离开了绍兴城,朝着马车去的方向追赶过去……其他的人也骑着马紧随其后。
到了第二日一大早,客栈中的两个小厮便过去喊自家公子吃饭。
这两个小厮,一高一矮,高的瘦,矮的胖,都是从小跟张丁征一起长大的,关系亲密,高的叫张小顺,矮的叫张小福。
一大早敲门,公子不开。
两人都觉得公子肯定是这两天太累,睡的太香了,也不忍心打扰公子,便两个人去吃了早饭。
而后吃完之后,太阳已经老高了,他们二人便又去叫公子,房门还是关着。
这个时候,他们两人还没有察觉出来什么,张小顺叹了口气说道:“想来,在杭州的遭遇啊,让咱们的公子,多少受打击啊,多么傲气的一个人,被那帮官差给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……”
张小福也是点了点头:“估摸着公子啊,正在里面反思呢,也不想搭理咱们,咱们也别打扰公子了,出去转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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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正合我意。”张小顺说完之后,便对着房间高喊一声:“公子啊,你先睡着,小的去把客栈住店的钱给续了。”
房中没有任何回应,两个人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,出去游玩去了。
两个人也是心大,一玩就是到了晚上。
等到了晚上的时候,他们两个人问了店家,店家的掌柜说一日都未曾见张丁征。
到了这个时候,这两个人,才有了些许的疑惑,他们再次来到了张丁征居住的房间外,推门推不开,叫人叫不应,张小福靠着自己的身体敦实,一下子便把房门给撞开了。
两人赶忙进入了房间,却发现房间之中,窗户紧闭,空无一人。
张小福绕着房间转了一圈,一边转一边喊着公子,而张小顺左手托着下巴,低声说道:“好奇怪啊……”
张小福找不到公子,急得不行:“哎呀,哎呀,这,这公子去哪了……”
张小顺摇了摇头:“不会,抛开我们,偷偷跑回京师了吧。”
“怎么可能,要跑也是去宁波啊,他怎么可能回京呢,更何况他没有理由跑啊,这是来做生意的,他念念叨叨一年多了。”
面对张小福的询问,张小顺还是保持了沉稳,他轻声说道:“那戏文上不都说了,霸王无颜再见江东父老,他花的银子可都是王家账上的,那王家小爷正在宁波等着他呢,弄不好,弄不好就是,他不敢去见他表弟,又不知该怎么对咱们俩就自己跑了呗。”
而此时的张小福用着看傻叉一样的眼神,看着张小顺:“你他妈疯了,你第一天认识咱们公子啊,还无颜再见江东父老,你也说了,那是霸王,咱们公子是啥货色,他就是把王家账上的银子花光,赔光,也不会有什么羞愧的,这是出事了啊……”
张小顺情绪还是很稳定。
“咱们先考虑考虑自己吧,今日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吧,这个门,怎么赔……”说着,张小顺指向了被张小福撞坏的门。
他们发现自家公子消失,用了一天的时间,这个时候,张丁征的名字,换成了张小二,他穿着囚服,脸都是肿的,躺在嘉兴城外的铁枪庙内。
跟他两个小厮一样,他也很迷茫……这好好的,怎么全身疼,一睁眼,自己的剧本都换了……
他恢复清醒之后,便已经穿上了囚服,跟着几十个犯人被看守在铁枪庙内,他一直高喊着,家父张四维。
可谁知道张四维是谁啊。
那衙役听的心烦,拿着戒尺,朝脸上就扇啊,后槽牙都掉了两个,脸也肿了起来。
被打的不行,张丁征也不敢多说什么了……
他是脖子疼,身上疼,现在脸也疼。
一辈子没有吃过的苦,受到的委屈,就在这铁枪庙中,全部体验了一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