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感觉到一阵冰凉与僵硬。
这个时候的朱载坖再也不能握着他的手了。
李彩凤,陈皇后看着朱载坖,以及朱翊钧,也是悄悄地抹着眼泪。
家事,国事,天下事,在这一刻之间,全部到了太子幼小的肩头上,李彩凤内心的恐惧,更甚了……
朱钧跟着两位母亲,陈氏,李氏两人在朱载坖身边又陪伴了许久后,才让陈洪召大臣入殿内叩拜……
诸位国公,侯爷,以及高拱,张居正,郭朴,陈以勤,胡宗宪,甚至是海瑞都进入了乾清宫中,祭拜皇帝……
今夜对于朱翊钧是不眠之夜,而这些官员们,同样如此。
陈洪将朱载坖事先准备好的遗诏交给了高拱,并在众位大臣面前,陈洪直接说道:“陛下曾说,遗诏可经高阁老修改一二,不过,在昭告天下之前,依然要让陈皇后,李贵妃,太子殿下查看……诸位大人们,整理完遗诏之后,在行离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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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洪将遗诏留在了内阁,而后与朱厚熜驾崩之前一样,派遣甲士看守内阁,将遗诏整理完后,在呈皇后,贵妃,太子查看之后,才能让这些官员们离开。
高拱,张居正等人在内阁之中查看一番。
遗诏之中,将高拱,张居正两人都列为了辅政大臣……
这个时候的高拱,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,他在看完遗诏之后,并未修改。
只因朱载坖只给了高拱一人可修改的权力,张居正不好多说什么。
内阁之中,只有张居正,高拱两个人。
“高阁老,当务之急,还是要让太子殿下登基啊。”
“是,叔大说的对,明日宣读遗诏,禀皇后,贵妃,将太子登基放在三日后吧。”
大明的皇帝驾崩之后,太子登基的时间并没有固定的天数规定,通常会因为,朝堂局势,礼仪筹备的进度以及各种因素来决定。
朱载坖身体不佳的日子长了。
礼部一边筹备着丧事,一边筹备着太子登基的仪式。
张居正闻言点头。
“阁老,不可悲伤过度,而损害了身体。”
听着张居正的话后,高拱老眼之中泪水已在打转,他悲鸣道:“我是为陛下悲伤,为大明悲伤啊……”
“你也知,我们接下来要作的改革,可现在十岁的天子啊……”
“我们如何改革……”
“只能,稳定国事……不可冒进了……”
张居正听着高拱的话,他停顿许久之后,再次开口道:“十岁天子,也不妨碍我们行改革之事啊。”
这个时候的张居正,已经发现了高拱话语中颇为大逆不道的点,而这个时候,张居正没有提醒,却在引导着高拱在这个点上,说出一些更大逆不道的话。
不过,高拱只有悲伤。
并未发觉张居正给自己挖的坑。
“十岁的天子,如何治理天下……”高拱脱口而出,说完之后,高拱老泪纵横,若是陛下能在活几年,多好……
张居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,接着说道:“阁老,此言差矣,虽说天子年幼,但吾等身为臣子,自当尽心辅佐,以保大明江山稳固,改革之事,也应进行下去……。”
高拱悲叹道:“谈何容易啊……”
悲痛的高拱,在错误的道路上,越走越远……
这个时候,张居正也意识到了他的机会来到了……
趁着陈洪筹备宫内诸多事宜,趁着高拱因悲痛,乱了阵脚……
张居正想到了冯保,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外,他知道,两人所说的这些话,外面肯定有人听着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