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姐，你相信有人可以经历五万年的人生，五万年的痛苦，经历了世间万世轮回。”

“她受尽了世间的所有痛苦与悲伤，曾被世界抛弃，被世人所不理解，在那我们不曾想过的黑暗荆棘中前行，并最终，将她的温柔带给后世之人。”

“白姐，你相信会有那样的人吗？”

她注视着白陌，与她的双瞳对视。

可她这个问题让白陌沉默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知道呢，那种事情，哪怕是融合战士都很难做到吧。”在沉默了几个呼吸后，白陌苦涩的摇头。

“在五万年的时光中，多么强大的灵魂都是会被改变，更何况，要经历万世轮回。”

“也许爱莉希雅可以吧，不过我还是很难相信有人……”

“有人做到了！”雷电芽衣拉着白陌的手更用力了一些。

她将白陌拉近一些，情绪激动，声音都带上了些许颤抖。

“有人做到了，她曾在五万年间经历万世轮回，她感受到了一切，经历了所有，在无数次崩溃与绝望中站起身，在一次次深渊中丢失那所剩不多的情感。”

“她本该变成一个麻木的机器，可最终，她还是来到了五万年后，将自己所有的温柔，以及那被时光磨灭致残缺不全的感情无私的奉献给了我，琪亚娜，还有大家。”

“那时的她只剩下了这些，她再次付出了全部，可最后……她却什么都没有得到。”

沉默，说到这里雷电芽衣沉默了一瞬。

“白姐，那是你，你做到了，我亲眼见证了那一幕。”站起身，她对上白陌那稍显失神的双眼。

而接下来的时间，雷电芽衣将自己知道的一切，自己知道的所有全部告诉了面前的女孩。

那历经万世之躯，那在绝望中的意志，那在未来，她所做的一切。

雷电芽衣的讲述并不快，也不会太过详细，可依然花费了她很长时间。

当最后的落幕定格在天命之战时，雷电芽衣停下了。

“这对你而言，也许有些莫名其妙吧。”她的声音有些苦涩。

“是啊。”白陌低下头。

“这就是，我的未来吗？”很奇怪，白陌没有任何畏惧，甚至，她还流露出一丝温和的轻笑。

“没想到我真的保护了你们，保护了琪亚娜，保护了大家。”

“不过那是在未来，对于现在的我而言，我不知道我能否受得住你心中那个姐姐。”

“而且，抛开最后，那还真是不算多么美好的人生。”

“所以白姐。”雷电芽衣靠近。

“不要接受实验，不要踏上实验台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可是芽衣……”她松开了芽衣的手，转身看向实验室中心放着的那个用于融合战士手术的实验台。

她的双眼在出神，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“知道了那样的未来，所有人都会想逃避吧，我也一样。”一只手抚在自己胸前，白陌摇头开口。

是啊，谁想经历痛苦呢，不到万不得已，谁想去经历那些呢?

没人会想，白陌也一样，她也不是受虐狂，她也想开开心心的生活，哪怕，只能活那短短几年。

可……

“我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呢，芽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