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尚目光紧紧盯着他,突然笑道:“洛天河,你无需如此,今日我卸不掉你的封号,但来日定会与诸多古氏,一起弹劾,将你贬为白丁。”
“白丁也好,封王也罢,这里终归是我的府邸,还请诸位老祖移步。”
洛天河冷冷道。
风尚还是不甘,扫视一圈,忽而看向苏惜月走出的房间,沉声道:“想必翌王就在这房间中修养,我心中挂念,还是先见他一面。”
他使了个眼色,虞华珍等几位老朽、老妪,纷纷点头称是,竟自顾朝着房间走去。
姜夫人眉头大皱,上前阻拦,“老祖们这是何意?”
风尚淡淡道:“除非你洛府今日打断我的腿,否则我势必要见翌王一面。”
闻言,姜夫人脸色一冷,“老而不死是为贼,这等人杰,你们不盼他好也罢了,居然还要处处难为、问罪。”
风尚瞥了姜夫人一眼,还是那句话,“除非你打断我的腿,否则我今日势必见到翌王。”
虞华珍也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你这姜家的小娃子,敢吗?”
“她不敢,我敢!”
就在姜夫人面露为难之色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风尚、虞华珍都微微一怔,循声望去,不由神色一凝,就见姜太濯,在一众姜家人众星捧月中走来,淡淡道:“今日,有我在这,谁敢踏入房间一步,我不打断他的腿,今后跟你们姓。”
虞华珍神色难看,道:“姜太濯!就是这孽障,扰的我人族四方不宁,你要保他?”
姜太濯踏门而入,朗声道:“什么孽障,我看你们才是孽障!翌王乃我人族英杰,这等天骄,必能带领族群逆天改命。”
“而且,倘若没有翌王,异族便不会动手吗?只是时间早晚,豺狼虎豹岂会放过嘴角的肥肉?”
虞华珍眼角抖动,看向风尚,风尚回过头去,冷冷道:“起码我人族还能安生几百、上千年,积累更多底蕴。”
姜太濯冷哼一声,“积累再多底蕴又如何?隐忍久了,就会安逸,就会贪图名利享受,一旦有战,更会患得患失,未战先怯,从猛虎化为掉了牙的老虎。”
风尚皱眉道:“姜太濯,我与你也有几千年的交情,你说话不要太过。”
“正是看在几千年交情的份上,我才好言相劝,若你们今日离去,等翌王苏醒再来探望,才符合正理。”
姜太濯语气强势道,风尚闻言,有些迟疑,看向其余老叟、老妪,一周呢眼神变幻后,他道:“翌王这厮,就是个扫把星,若他成长起来,那还得了?得克死多少苍生黎民?”
“所以什么都无需说了,我意已诀,今日必须带走翌王,给龙族一个态度,给四方进犯的异族一个交代。”
姜太濯闻言,脸上难掩失望之色,“给龙族态度?给异族交代?那我人族的公理在哪?人皇神律置于何处?”
“风老哥,你何必如此呢?软了一辈子了,还要软到死?生平就不能硬气一回?”
“你这样的,不如割了去。”
“算什么男人。”
诸位老叟、老妪眉头大皱,这老东西说话太难听了,风尚同样恼怒交加,气急败坏,抬手指着姜太濯,“几千年的情分,居然不如一个后辈,姜太濯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