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林摸了摸鼻子,也有些尴尬:“我可不知道他们会这么说顾止言。”
谁知道这些学子没事儿聚集在一起目的却是背后蛐蛐啊?
要知道的话,他也就不来了,免得让沈兄不高兴。
沈晏卿:“有时间说这些,不若回家多温两本书。”
虽然他对顾止言印象一般,毕竟这顾止言不知怎么的竟讨了苍猊的喜欢,但在未曾看过顾止言的文章之前,他亦不会全凭个人喜好去评价一个人。
“奉雪说得对,再则,即便不是顾止言,也不会是秦云,”韩林不屑一笑,“别人我不知道,奉雪的学识却足够担得上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,韩林已经把沈晏卿当成了一生知己外加无脑吹。
他韩林,很少有佩服人的时候,也就只有奉雪,不但学问好还肯帮他,又不会嫌弃他出身低下,家贫。
他这话一说,亭子里的人声音一顿。
秦云坐在亭中,眼神准确的落在了韩林身上,接着,又落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沈晏卿身上。
“你觉得我不如他?不如沈晏卿?”秦云冷笑一声,并不把沈晏卿放在眼中。
不比别人,秦云这个和京城有点关系的人,自然知道沈府这个病怏怏的大少爷。
他倒是不知道,远在京城的沈晏卿何时到了桐城县这个小地方参加县试。
明明在京城便是一个出了名的废物公子,赌坊都在打赌他活不过二十,到了这里,身边竟还有了个溜须拍马的。
秦云自然是见过沈晏卿的,不然也不会脱口而出他的名字,这会他这么一开口,身边的几个学子立马问道:“沈晏卿?何许人也?”
“不认识啊,秦兄认识?”
秦云嗤笑道:“京城沈府,有名的病秧子,还是个学业不出色,‘小时了了大未必佳’的魁首。”
“真以为在桐城县这个小地方,就能高人一等了?”
韩林先是一惊,他虽然知道沈兄出身应该挺好,但没想到竟会和京城扯上关系,但这时候他倒没多想这个,而是对秦云嘴里对沈晏卿的鄙夷十分不喜。
“你说什么呢?!”韩林怒视着秦云,“奉雪如何,用不着你来评判!”
“别气,”沈晏卿听见秦云的话,不为所动的拍了拍韩林的肩膀,眼神却落到了秦云身上,“你姓秦,难道是秦家旁支那个被赶出京城的庶子?”
秦云脸色一黑,被赶出京城是他最不想记起来的事情,却没想到被沈晏卿一开口便戳破。
周围的学子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。
“不过是让我来桐城县历练罢了,怎么到了沈兄口中就是被赶出来了?”秦云咬牙道,“再则,我早晚会考到京城,而沈兄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他眼神怜悯的看着沈晏卿单薄的身体:“就沈兄这身体,侥幸考上秀才,也会在半路上病没了。”
“听秦某一句劝,不若老老实实在这里安心养病,没准儿还能多活几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