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竹闻言一笑:“公子也觉得苍猊的神态和一般的狗不同?咱们家的苍猊就是比别人家的壮实好看!这可是夫人送的神犬!当然不一般!”
沈晏卿摇摇头,笑道:“但愿吧。”
墨竹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苍猊,他对自家狗有着盲目的自信,虽然苍猊现在还小,但总觉得苍猊光是眼神都比别的狗灵性。
苍猊此时正趴在公子脚边,闻言还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无聊的动了动耳朵。
“公子,你怎么又在看这封信?”墨竹看完苍猊,便发现沈晏卿又在看那封信。
那封信这段时间公子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,墨竹不知道那封信写了什么,但能看出来公子的纠结。
他想了想,问:“公子有什么很为难的地方吗?”
沈晏卿合上信:“不……只是有些犹豫。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反倒是问起了含烟的事情。
“路通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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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说到这个墨竹就不困了:“说是最近两天就能通了,我昨日便跟她说了,让她最近两天好好收拾收拾东西,别到时候又丢三落四的不肯走。”
沈晏卿点点头:“如此便好。”
对话结束,墨竹又去忙着给公子熬药做饭,这是他一天之内最重要的活儿。
这一个月来,含烟也老实了许多,在院中会自觉的做一些扫撒的活儿,但是从未踏进过公子的屋子,时间久了,就连对她敌意颇深的墨竹都放松了些警惕。
但墨竹也深知,这样的女人留在公子身边只会是个负累,因此想要送走她的想法从未改变过。
含烟见墨竹从公子的屋子里走了出来,又直接进了灶房,心中不免有些交集。
不管如何,她都要快点下手才行。
沈晏卿本来身体就不好,只要他死了,她的任务就完成了,没有谁会怀疑到她的身上。
谁叫他没有选择跟她在一起?那她就只有出此下策了。
好在这段时间她表现得十分顺从,这多多少少会让墨竹放松些警惕,给她机会下手。
院中只有墨竹这一个仆人,想要避开应该也不难。
想到这里,含烟心下安定了不少。
终于,在当天晚上,被她找到了一个机会。
墨竹总是会先端着药给沈晏卿喝完,再端晚饭,往常他都是把药和晚饭放在同一个托盘中,一并端过去,但今天药先熬好了,他想了想便先给公子端了药过去,晚饭晚一点也没关系。
在墨竹端着药走进沈晏卿的屋子后,含烟动了。
她迅速走到灶房,眼神在灶台上的东西上扫了一眼,落在了装着燕窝的甜品上。
这燕窝还是从沈府带出来的,被墨竹看得十分宝贝,断断续续消耗下来已经所剩无几,墨竹也只有隔三岔五的给沈晏卿做一做。
时间紧急,含烟没有想太多,掏出手中的药瓶往里面放了不少粉末,再用汤匙搅了搅,便把东西全都放回原位,匆匆忙忙走了出去。
她动作很快,墨竹从沈晏卿的房中出来时,院中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。
墨竹不疑有他,忙完晚饭便端着东西往沈晏卿的房间里走去。
他放下碗筷,便招呼沈晏卿赶紧用饭,沈晏卿见他忙忙碌碌的,失笑道:“一早便说了,让你和我一起用饭,你却老是不肯。”
这话墨竹耳朵都听得长茧了,顿时反驳:“公子是公子,下人是下人,才不能因为离开了沈府,就不懂规矩。”
沈晏卿其实内心早就把墨竹当作了自己最亲近的人,他自然知道墨竹是一个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少年,便没再说。
他刚一坐下来便看见放在桌边的燕窝,想到墨竹喜欢吃甜,便推了过去:“我不喜欢吃这个,给你。”
墨竹虽然想吃,但在他心里自然是公子的身体最重要,于是果断摇了摇头:“不行,公子的身体最重要。”
“你若是不吃,那便倒掉,左右今日我是吃不下的。”沈晏卿说。
“公子,你怎么能这样?!”墨竹有些气了,“公子不吃,反正我也不吃!”
真是的,一碗有毒的燕窝这么让来让去的,叫虞真看得心都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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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在沈晏卿说把那燕窝让给墨竹的时候,她就马上意识到,剧情点又到了!
若不是墨竹替沈晏卿挡了灾,沈晏卿也不会在黑化的道路上狂奔。
眼见着这两人让来让去,气氛都有些凝重了,虞真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马了。
见墨竹虽然气鼓鼓的,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沈晏卿又是好笑又是有些气,但最后还是放缓声音说:“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?”
墨竹还想挣扎:“有道理的话我就听,没道理的话,公子说的我也不听。”
墨竹:“公子若是不吃,我就——”
“嗷嗷嗷!”
墨竹和沈晏卿的眼神同时落在了坐在桌下的苍猊。
墨竹:“我就让苍猊吃算了!”
等说完之后,墨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。
天!他怎么能说他不吃就给狗吃!这么金贵的东西,那不是暴殄天物吗?!
明明他很想吃的,为什么一看到苍猊就说出这些浑话了!
沈晏卿听到这里,也有些气了,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搁,沉着脸说:“那便给苍猊吃吧。”
墨竹一听,心中顿时便觉得委屈。
他眨巴了一下眼睛,眼眶顿时红了,心下一气,端着碗便放在了苍猊面前。
气鼓鼓的说:“苍猊,公子给你的,快吃。”
两个幼稚鬼。
小狗崽子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“哼哼”声,然后在墨竹和沈晏卿的眼神下,爪子炸开又收缩。
当动物真难,还要演戏。
狗崽先是快乐的“嗷”了一声,接着鼻子便往燕窝上闻了闻,随后身体一僵。
它像是不敢相信似的,直接坐在地上冲着碗闻来闻去,末了直接抬头,认真的看着墨竹,却一点都没动那碗燕窝。
墨竹有些奇怪,苍猊一向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