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着这道声音开口,凌振顿时想了起来。
如果声音没记错的话,说话之人就是那个员外的家丁,自己还和他们吃过酒呢。
“是你们!”
“没错,就是我们。”
朱富笑眯眯的看着凌振。
“将军不必惊慌,我们都是好人,并无恶意,只是想过来告诉你一件事情。”
凌振一脸的不信。
没有恶意你他娘的绑了我的娘子?
没有恶意你他娘的还用刀架着我?
没有恶意你他娘的半夜潜伏进来?
“是这样的,库房里今夜丢了三台大炮。”
朱富笑眯眯的打量着凌振的脸色。
“将军应该也听到了吧?外面开始乱起来了。”
“将军也是知道的,大炮丢了那是死罪。”
“所以,特地过来通知将军该走了,晚一步便要满门抄斩了。”
凌振愣了愣,随即大笑出声:“大炮丢了关我凌振什么事?”
朱富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确实不关将军的事,毕竟,将军又不负责看管库房。”
“但是,将军难道忘了?”
“今日将军是带人去过库房的。”
“我如果是狗皇帝的话,我会怎么想?”
“我一定会想,今日将军行为如此古怪,而恰好又是今日丢了三台大炮,这很难不联想到是将军你动的手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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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槽!
凌振都惊呆了。
还真别说,听朱富这样一说还真不无道理。
平常时,他其实很少去库房,而今日偏偏就去了。
去了也就罢了,还在登记处打过招呼,特地说明了带人进去检查大炮的情况。
这样一来,人证有了。
而物证虽然没有,但大宋什么情况他还能不知道吗?
丢大炮是杀头大罪,没有抓到犯人的话,上面一定会找人顶罪的。
而他凌振刚刚好符合顶罪的基本条件,毕竟,他偏偏今日带人进去过。
如果追不回来大炮,他一家子估计都得玩完。
如此想着,凌振的背后顿时被冷汗浸湿了。
“哥哥。”
时迁在一旁捧哏道:“凌将军乃是大宋第一炮手,狗皇帝估计不会杀他头。”
听闻此话,凌振忽地松了口气。
对呀,我是个人才,官家怎么舍得杀我头呢?
朱富打量了一眼凌振的脸色,忽地笑出了声。
“是鸭,凌将军如此大才,狗皇帝肯定不舍的杀他头。”
说着,话锋一转:“但是,高俅老贼呢?”
“又或者蔡京童贯呢?”
“而且,这是能赌的吗?”
“拿一家人的性命去赌上面的一个念头,换作是兄弟你,你赌不赌?”
时迁想也不想的回答:“肯定不赌。”
“我又不是煞笔,赌赢了对我没好处,赌输了全家死光光,不划算,不划算。”
——嗝儿——
听闻此话,凌振还没有作出反应,倒是那边凌振的浑家却是直接给吓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眼见如此,凌振终于慌了。
是呀,我他娘的又不是赌鬼!
拒绝赌毒,从我凌振做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