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是受伤了吗?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“黄巾军为什么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?”
五斗米教的士兵们十分惊恐,如同见了鬼一般。
黄巾军之前是个什么状态,他们长时间追击,简直再清楚不过了。
在陈玄到来之前,那些士兵早就伤势严重,疲劳至极,战斗力所剩无几。
就连他们的渠帅之一赵播,不也眼看就要不行了吗?
如果不是陈玄千里赶来提振了士气,那些苟延残喘的黄巾士兵,根本不堪一击。
虽说陈玄如同天人降世,手段层出不穷,但是黄巾士兵们经过新一轮苦战之后,应该只剩下高举双臂投降的力气了。
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士气沸腾,战意昂扬?
“陈玄究竟还有多少手段没用出来?”
“张师,这又是陈玄的障眼法吗?”
“这次的障眼法,可是有点过于逼真了。”
五斗米士兵们将目光投向他们的首领。
张鲁表情凝重无比,连皱纹都显得深了很多,像是被刻刀雕在脸上一样。
“原来,我还是低估陈玄了。”
张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。
黄巾军忽然变得气势如虹,其中的原因别人看不出来,但是张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?
轻伤,重伤,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伤,在几息之间完全恢复。
这等神奇效果,不是那种神药,还能是什么?
“我原以为那些圣药是仙人所制,即使在太平道中数量也不过寥寥。”
“今日方知,这样的药水,陈玄可以拿出来几千瓶!”
张鲁喟然长叹,只觉志意消沉,心灰意冷。
就连他最引以为傲的制药一道,与陈玄的差距,也如同天堑一般。
“张师,就算陈玄身具妖法,能够将士兵治愈,他们兵力也不过五千而已。”
“我们的兵力二倍于他,想要战胜陈玄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“另外,您研制出的神药,起效时间为一个时辰。”
“我们应该趁早发动攻击,在失效之前敲定战局!”
亲信见张鲁陷入茫然失神的状态,只好出声提醒。
张鲁环顾四周,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。
那些目光,或是期盼,或是怀疑,或是崇拜,或是愤怒。。。
这些包含着各种意味的目光,仿佛有了重量,全压在他的身上。
张鲁虽然是宗教领袖,但是其军事能力却较为平庸。
这样沉重的压力,他有点顶不住了。
“张天师,我们的马将军死在陈玄的手中,您得给他报仇啊。”
几名黄巾叛军挤开众人,凑了上来。
他们看到张鲁流露出怯懦之色,气愤地说道。
“是啊,我们与五斗米教是盟友关系,现在我军失利,正需要五斗米教施以援手!”
“事成之后,我们圣上一定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“不就是几千残兵吗?哼,如果是我,早就一声令下打过去了。”
叛军的言谈之间,渐渐失去了对张鲁的尊重。
张鲁脸上带出一抹冷意。
五斗米教的信徒们,刚刚饮完张鲁的仿制药水,正是气血激荡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