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朝安接过,展开仔细看了起来。
“那云三小姐,曾是楼大人的妻子,楼大人应该能认得出她的字迹。”刘谦道。
楼朝安看过血帕后,眉头拧紧,“这并不是云瑶的字迹,另外,死者是从护城河中捞起来的,正常这血帕上的字迹被水湿透后,肯定会化开,但这血帕上的字迹,却清晰不模糊,显然是不正常的。”
冯明辉皱眉,“大人,这血帕,还不知道是不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,说不定,是他刘谦的一面之辞。”
刘谦冷笑,“照你这么说,你经手的那些案子,怕也是你的一面之辞,毫无公正可言。”
“刘谦,你别扯到别外,我们今日说的是荣安县主杀人一事。”冯明辉怒道。
“冯少卿这便急了?那你知不知道,那死的两个人,根本就不是云三小姐和她的丫鬟,她们根本没有死,而是勾结真凶,嫁祸给荣安县主后,便逃之夭夭了。”刘谦一字一句道,“你若不信,可以问问平宁侯,昨日从那两个死者脸上揭下的人皮面具,还在我这里。”
众人哗然。
死的并不是云三小姐和她的丫鬟?
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众人纷纷看向云岳山,询问道:“平宁侯,到底怎么一回事?贵府的三小姐和她的丫鬟,并没有死?死者是另有其人?”
云岳山皱眉,“昨日确定从两个死者脸上剥下了人皮面具,面具下的人,并不是我的女儿和她的丫鬟,但至于我女儿是否还活着,在哪里,我却是一概不知。”
刘谦听到这里,神色一冷。
云岳山这个老匹夫,都到了这个时候,还要护着他的养女。
他知不知道,他这么说,还是会让人怀疑荣安县主?
果然,冯明辉立即便抓住了云岳山话里的意思,“刘谦,听到了么?平宁侯说了,那两个死者确实不是他的女儿和丫鬟,这就说明,他的女儿和那个丫鬟,恐怕还是遭到了毒手,而最大的嫌疑人,便是荣安县主,毕竟那日在普陀寺山脚下劫走云三小姐主仆的,可是荣安县主。”
“你嘴巴是不是吃了屎?这么臭!谁跟你说,劫走云三小姐主仆的是荣安县主?你亲眼看到了?”刘谦气得狂飙脏话。
若非地点不对,他定要将这冯明辉暴打一顿。
“刘卿,这里是朝堂上,容不得你放肆!”这时,一直没有开口的容昕,突然沉声呵诉道。
刘谦闭了嘴。
容昕看向容桢,有些为难地说:“皇叔,这件事情,您怎么看?虽然那死的两个人,并不是云三小姐主仆,但那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,不能因为她们身份低微,便能随意剐杀了。
而且昨日这件事情,闹得沸沸扬扬,满城皆知,百姓们都在声讨荣安县主,若没有可信服的证据,证明人不是荣安县主所杀,怕是难以服众。”
“皇上听不懂?不管那死的两个,是什么人,都不是荣安县主所杀,是有人蓄意陷害于她,这一点,方才刘大人已经拿出证据,证明过了。至于百姓们的声讨,也早在昨日官府出面为荣安县主澄清后,就平息了。
皇上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装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