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非是担心自己的仕途,而是担心花从筠受到伤害。
箫北乾就算再能护着她,箫北乾如今也不过是一个黎民百姓。
而他就算用尽全力,也不过是一个芝麻官……
——
与此同时。
客栈。
几个穿着华贵的老者围着圆桌坐在一起,脸上都是严肃。
“依我看来,这花从筠更有智慧,相比于箫北乾,她似乎更值得我们相助。”
“你老糊涂了是不是?我们早些年是蒙老定北王之恩,就算要相助,也应当助箫北乾才对,怎能是他妻子呢!”
“箫北乾在战场上,我倒是举双手双脚相助,可在别的上面,他真的不如这花从筠。”
“胡说!那花从筠也不过是仗着会点医术,阴差阳错正好找到办法解决这一怪病罢了,能有什么厉害之处?况且,我们忠的应当是定北王,而非一个妇人!”
“妇人又如何?我可是都打听清楚了,若非这花从筠,萧家人不会有如今这生活!流放至凉州城这一路,都是她在出手帮忙……”
“她出手是应该的,这有什么可记的!她是箫北乾的妻子,有什么就付出什么,不是在理吗?我看你是老糊涂了,竟然信一个丫头能让萧家重新崛起!真是不可理喻!”
“你,你……”
本来还好好说话的人,这一下子就吵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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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人见状,都皱了皱眉。
“好了,吵来吵去的不累吗?等怪病结束,我们与他们夫妻俩正面谈一谈不就行了吗?”
此话一出,几人都安静下来。
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这样,每次聚在一起总会吵闹,但感情也还算可以。
如今却因为箫北乾和花从筠,让他们吵架变得频繁了。
他们也曾是老定北王的部下和亲信,只是因一些事情被流放凉州,不得私自离开,这才一直住在此处。
定北王府的事情,他们每个月都会关注,也知道定北王府被抄家流放一事。
当时他们就决定等箫北乾进入凉州城,他们就去找到他,并协助他。
哪曾想,他竟然在城门,真的卑躬屈膝给刺史行礼,连那血性也消失,就那样转身离开凉州城,甘愿去乡下生活!
这样的他,连老定北王一半都达不到,他们又怎会跟随?
之后的日子里,他们也关注过萧家一行人,得知竟然在乡下耕田养猪,他们就失望了,就一直没再关注。
直至那一封写了不少关于他们事迹的信出现,将他们都聚在了杏花镇。
看到箫北乾,他们还以为他在暗中运筹帷幄,已经得知他们的存在,日后能有大成就。
结果他却直言直语,是他妻子花从筠让他来争取他们的帮助的。
这完全是他们从未想过的。
毕竟他们与花从筠,从未相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