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幸好花从筠有耐心,这张蓉一遍学不会,就再教,直到张蓉懂。
吃过早饭后,花从筠教了张蓉许久,箫南琬因为好奇,也凑过来听。
用箫南琬的话来说,也想学点什么,不想整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,她也不太喜欢女红。
至于箫北乾,则是和叔伯父亲,以及堂哥堂弟们看看家里有啥粗重活,亦或者一起去山上砍柴回来,亦或者打水井。
而木沛岚她们则拿家里的布匹来制作衣裳,除了自己穿,还可以多制作一些,到时候拿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换钱。
这一来一去,一日就这样过去。
为了方便学习,张蓉晚上都不回家了,只有白日的时候会回家看看张阿公,剩余的时间都在完成花从筠布置的算术题。
——
这一日。
花从筠还在梦中,就被箫北乾给推醒,“筠筠,醒醒。”
“怎么了?”花从筠睁开惺忪的睡眼,一脸迷茫。
“柳玉清出事了。”
听到这话,花从筠瞬间清醒,坐起来,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出事?”
柳玉清就是那日她在路上就回来的刚生产的女人,之后柳玉清及其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就养在她家里,除了每日看一下柳玉清的伤势,柳玉清基本就在屋里。
她昨日才检查过,柳玉清的伤势恢复得很好,怎么会出事呢?
“她……不见了,只留下一封信。”箫北乾一边说一边将已经拆开的信递给花从筠。
花从筠看了一眼后,眼睛瞪大,忍不住爆粗口,“卧槽!”
箫北乾:?
什么草?
“走!去凉州城!”
“你怀疑她去了凉州城?”
“不然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啊!她连孩子都不带,想必是为了找到她的丈夫和夫家人……不对,她是怎么知道她的丈夫在凉州城的?你跟她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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箫北乾不语。
有时候,沉默就是默认。
花从筠无语极了,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猪队友。
现在柳玉清的情况,自然是先瞒着才对,怎么能说呢!
“我也是看她实在是哭得厉害,会影响伤势,所以我没忍住……”
“猪队友!”花从筠白了箫北乾一眼。
这样的猪队友,竟然会成为书中的大反派,真是不可思议!
不过,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说这么多也没用。
柳玉清走的时候,家里的人还没睡醒,所以是天没亮之前就走的,那柳玉清身无分文,肯定是选择走路。
虽说柳玉清的身体有所好转,但从福源村到凉州城有一段很长的距离,她和箫北乾骑马去追,肯定能追上的。
她也没有洗漱,起床后洗了一把脸,就和箫北乾去追柳玉清了。
而柳玉清留下的孩子,暂时由木沛岚她们先照看着。
一切都如她所猜测的那样,她和箫北乾骑马,很快就在杏花镇之外追到脸色惨白气喘吁吁的柳玉清。
“站住!”花从筠大喊。
马儿还没停下,她直接翻身就下马。
这一操作直接将箫北乾吓得够呛:“你小心点!”
花从筠没有理会,快步跑向柳玉清,一把将后者给拽住,“你说你,跑什么跑!”
“我,我想去看看……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……我真的受不住了,我真的好煎熬……”柳玉清跪坐在地上,捂着脸,眼泪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