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因这次马匪的事情,得到这样的待遇,也算是不错的了,只怕诏国还未曾有流放的庶民有这样的特殊待遇呢!
回到庙里,花从筠就去给箫北乾刮去白脓,然后上药。
消毒用的是酒精,幸好她空间都有。
“筠筠,你给我用的药,有点怪怪的,刺鼻的很,我从未闻过。”
“你又不是学医的,没问过很正常。”
反正他背对着自己,她也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忽悠过去。
等帮他包扎完之后,她迅速将东西给收进包袱中,免得他看到。
“解差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明日。”
“那我们明日就都可以坐马车去凉州了?”
“对!”箫北乾颔首,穿好上衣。
“嗐!”花从筠盘腿坐在地上,托着下巴,深深叹气。
之前折腾了这么久,就是想让其他几房吃吃苦头,搓搓锐气的,结果现在大家都有马车坐了。
“你是不知想着,不让二嫂四嫂她们也坐马车?”箫北乾也坐了下来,和她肩并肩。
“嗯。”花从筠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,反正她和那两个都不对付,大家都是知道的。
箫北乾一听,侧首看着她美丽的侧脸,解释道:“让其余人都能坐车,是因为这样可以快点去到凉州,分家过各自的日子,而不是将生活都耽搁在这路上。并且要是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情,有些人真的是累赘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没有再说,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他答应过祖父,坐上定北王的位置,一定会好好护着王府所有人。
如今被陷害,被抄家被流放,已经是读不起祖父的嘱托了,幸好成了庶民,并没有性命大碍。
这次马匪的事情,他也没办法遵从本心,只能护着所有人,包括自己也厌恶也反感的人。
幸好在驿站的时候提了分家,等去到凉州,他就可以不用管其他人这么多了,毕竟分家后,大家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……
“行啦,我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那种人。”花从筠抬手,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等平安到达凉州再说!”
箫北乾见状,抬手一把握住她即将收回去的小手,嘴角轻笑:“筠筠,你是一个女孩子,怎么能像男子一样有这种勾肩搭背的小动作呢?”
“我这人性子就是这样,你要是不乐意,可以跟我和离啊!”花从筠挑眉,眼里满是嚣张。
要是和离,她就不是定北王府的人,她就可以中途离开,然后去别的地方生活了,不是吗?
然而,在她说完这句话后,箫北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握着她的手也微微用力,眸色乖戾:“筠筠,我说过不会与你和离,除非你死或者我死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花从筠咽了咽口水。
箫北乾摇头:“没什么。总之,这话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
他是不舍得让她死的,这么好的一个姑娘。
但他呢……命大,战场上十年都没有死,自然不会轻易就死。
所以他和她,注定分不开!
“好吧。”花从筠讪讪地回道,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却做了无用功,“干嘛?放手。”
箫北乾歪头,厚着脸皮,再次露出笑容,眉宇间没了冷淡,多了逗趣:“夫妻之间,牵一下手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