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学生何二来的娘苏纯月说:明天就叫儿子何二来去自留山上砍竹子,她负责在家打竹器,儿子何二来再负责挑去镇上卖,不就有钱买化肥来施放进禾田里,又有钱买农药来杀一次虫了吗?
学生的娘苏纯月不但说得十分轻松,而且说得铿锵有力,滴水不漏,莫老师和陈老师不禁大受鼓舞予以支持。
但他们俩人还是说:“苏大姐,你这个想法不错,打算也很给力。打竹器卖钱很适合大姐与二来做。只是禾苗种下七天,最多到十天就得施肥和杀一次虫了啵?否则就会影响禾苗分孽和生长,禾苗不分孽,长不起多根禾苗不就减少收成吗?”
“而且你们家的稻田有五亩呢,种田时又没有放着底肥,催肥不得多施一些吗?这得多少尿素,钾肥,磷肥和农药你算过了吗?一个礼拜时间,大姐和二来能打得那么多的竹器去镇上卖钱,来买化肥施放田里和买农药来杀一次虫呀?”
莫老师和陈老师说得不错,苏纯月想想说:“一个礼拜打不得那么多的竹器卖钱,来买化肥和农药也好办,早稻粮食不是已经收割回来还晒干了吗?叫二来去喊个粮食贩子来,卖上个三几百斤粮食不就可以买化肥,买农药来施肥和杀虫了吗?”
莫老师和陈老师说一句,何二来的娘苏纯月回怼一句。而且滴水不漏,落地有声,有道理,也有决心。莫老师和陈老师不得不说:“苏大姐,你这样讲,我们就放心了!”
说完放心的话,莫老师和陈老师再闲聊一些别的。又坐一会儿他们两个人便说告辞的话,也就起身出后院骑上单车回家去了。
翌日一早起来,煮了早饭吃了饭,又煮潲喂了猪。苏纯月便对二来说:“儿子,去我们的自留山上砍竹子。给娘破篾子打竹器,圩日由你挑去镇上卖,要钱施肥和杀虫好不好?”
何二来没说话,只是傻傻一笑点点头。得到儿子的首肯,娘苏纯月又问:“儿子,还记得我们家的自留山在哪里吗?”
何二来又是傻傻一笑点点头,表示他知道自己家的自留山在哪里。
娘苏纯月又问:“儿子,去刀架上拿刀壳拿柴刀背上,去我们的自留山砍竹子。今天先要一根竹子回来给娘破篾子,明天再去要第二根好吗?”
何二来又是傻笑点头,在娘苏纯月的交待下。他去刀架上拿个刀壳,绑在腰上把柴刀插进刀壳里,背着柴刀就去村子的后面,自己家的自留山上砍竹子。
何家的自留山就在村后一两里路远的半山坡上,和村上很多人家的自留山一样,他家的自留山上既有杉木又有毛竹。
二来出得后院,顺着一条巷道出到村后。就向北去,直向上爬到他家的自留山。
由于娘苏纯月交待今天就要一根毛竹,所以何二来到了自己家的自留山。直接钻进竹林里,选中一根一尺围茎的毛竹便砍。
二来让“天敌”于老三兄弟那么一摔打,虽然智力倒退得如同三几岁的孩子,又不会讲话,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倒退。
所以他左一刀右一刀很快就把选中的毛竹砍倒,去了竹枝和竹尾,前后不到二十分钟,扛起出自留山就回家去。
回家的路虽然不远,二来扛着一根竹子也没感觉到有多重。可是时值立秋不几天,三伏夹秋天气仍然十分的热炎。
太阳老早就出来了,二来扛着竹子从自己的竹林里出来往下走回家,正是一天热炎开始的巳时。
没有风,太阳高高挂在东边天上,如个大火球似的喷射出万道霞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