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家虽然有三高两矮五间大瓦房,两矮,一矮拿来打米,另一矮拿来熬酒。
真正住人就是三高大屋,香火背又拿来过路和上楼。因此不算楼上,其实何家就是四个卧室。
即前面两个厢房和后面两个厢房,娘苏纯月占一个后房,奶奶刘雪姣又占一个后房。二来又睡一个前房,也就还有一个前房留来做客房。
“噢,你伯娘一个人睡习惯了,怕人打扰!”二来自然不好把自己的打算讲给代小秀听了,便以娘怕打扰作说词。
听二来这样说,代小秀也就不作声了。俩人合伙把客房打扫一下,再才铺床。
“小秀,还洗澡吗?”铺好床二来问,代小秀本来是想去洗个澡的。
一个年轻女子哪能不注意个人的卫生,更何况又是初到雇主家。再讲自己天天晚上是要洗澡的,不洗澡晚上也难入睡嘛!
可是一想到二来的那个舅舅她就皱眉头,这一去厨房热水洗澡不得又听那个舅舅说混账话的吗?
“小秀,别担心有哥呢!”知道代小秀担心什么,二来鼓励说。
“哥,那你先去,人家拿衣服再去。”得到二来的鼓励,代小秀说。
“那哥去热水,等下你再去!”二来说完先走出客房去了厨房。
到了厨房二来也不喊娘,更不问舅舅,拿柴来烧火就热水。
“二来,好外甥,你舅娘病了,病得好严重知道不?”二来到厨房一声不吭,娘倒是能理解,可舅舅忍不住就问了。
“病重就送去医院呗,讲我听,我又不是医生!”二来不咸不淡说,心想还真让自己猜对了。
这个缺失已久的舅舅够迫不急待的了,等会儿都等不得。
怪不着代小秀想洗澡也敢来洗澡,原来是想到舅舅一定谈钱的事。
她不好掺和,多灵秀聪慧的一个姑娘。
“咳,不是没这个吗?”舅舅苏纯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,末了还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没这个,那这几年舅舅都做哪去了?”毕竟是亲舅舅,二来好好地问。
“咳,你表妹要读书,你表弟也要读书!做得点钱还不够他们俩姐弟读书呢!”
舅舅苏纯文摊开双手说,诉得比王小五都还苦。
“听说表弟和表妹,只读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。姐弟都出打工,又这么多年了,恐怕早就得回他们读书的费用了吧!”
舅舅家的表妹只比二来小一岁,表弟也只比二来小三岁。
按照十五六岁初中毕业,表妹已经出去打工有三四年,而表弟出去打工也有一两年。
“哎,他们那是出去打工吗?就是出去玩耍!别说给家里钱,还问家里要钱呢!”
讲不过去,舅舅苏纯文便以儿女做不得钱不算,还问家里要钱为托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