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娜,住手!”
白袍人的呼唤没有换来黑袍女人的收手。
她向后缓缓抽出长剑,但在剑尖脱离面前青年人的后背前,忽然有一股力量卡住了她。
罗贝尔攥住了剑刃。
十字长剑确实锋利,只是接触都割破了手掌的皮肤和浅表毛细血管。
疯疯癫癫的状态严重影响了女人对情况的判断,使她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,这马上将被证明是她失败的根源。
噗呲!
黄金剑在他手中灵巧地反转,刃部向后被他反握手中,向后方狠狠一刺,正中女人胸口。
锐利的剑锋削铁如泥,手臂鼓动的力量将两毫米厚的胸甲一刺即穿。耳朵和手腕同步传来剑刃刺入血肉的反馈,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息之内。
黑袍女人四肢绷紧,如遭雷击,放开了握持十字长剑的手。罗贝尔及时接住了剑,没有让剑锋掉出伤口,那样容易引发大出血,他明白的。
“朋友……我不是那种喜欢任人宰割的性格。”
血液从伤口缝隙不断渗出,肉体的苦弱剧痛已经开始影响他的清醒精神。
黑袍女人在被黄金剑刺中后似乎虚弱到了极点,她以一个鸭子坐的姿势摔在地上,虚弱地单手撑地,甚至没有力气拔出胸口正中的剑。
照理说,这是个补刀的大好机会,但罗贝尔手上已经没有可用的武器了。
……好像还有。
他把手伸进怀里,摸索几番之后,掏出了一本封面包装精美的教典。
由意大利着名文艺复兴画家绘制封面,尼古拉五世教皇亲笔签名,但现在被染上了他的血迹,侧面洇红一片,鲜血渗入内部,显然已经毁了。
他冷漠地注视着《圣经》被弄脏的部分,又看了看鸭子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女人,忽然劈头盖脸地把教典拍到了她脸上。
啪!
“喜欢狗叫?”
啪!
“喜欢背刺?”
啪!
“很委屈?”
啪!
“叫让娜是吧?老熟人是吧?没烧死透是吧?”
啪!啪!啪!
突如其来的书本把女人砸得晕头转向,鼻血止不住地流了一脸,伤害性有限,侮辱性极高,单从女人不堪受辱地昏迷过去便可见一斑。
“哗啦啦啦……”
教典的侧面硬梆承受不住高强度频繁的冲击,十几次后便解体散架,书页哗啦啦漫天四散,残余的半本书被罗贝尔嫌弃地丢到一边。
教会笑话里都是骗人的,小男孩根本不可爱,圣典也根本砸不死人。
“下次,我会给书装上铜皮镶边,还有撞角和铁锁。”他对着昏迷的女人恶狠狠说道,“把经文全部灌输进你的脑子,物理上的!哦……”
十字长剑带来的贯穿伤比他想象的更严重,用现代医学的角度解释:他大概马上就会因创伤性休克引发的弥散性血管内凝血噶了。
于是,就在女人昏迷的几乎同一时刻,罗贝尔两眼翻白,一同昏死过去。
……
很多,很多年前……其实,也并不是十分遥远的故事。
1431年5月30日,一个平凡的日子。那一天,关于“谁是法兰西最火辣的女人”的问题盖棺定论。